,否则城破之时,人畜不留。
这几万道威胁书一射入,立时把城中士民军兵,个个都吓到心惊胆战,恐慌的气息,如瘟疫一般,在城中飞速的传染。
张飞刚刚稳定下来的人心,转眼间便又被陶商这道攻心之计,轻易便瓦解。
情急之下,张飞无可奈何,只得连夜下令在城中收缴那些威胁书,严厉到谁敢私藏,就地正法的地步。
张飞虽是用这等恐怖手段,强行收走了那些威胁书,但陶商却已把“畏惧”二字,牢牢的种在了城中汉**民的心中。
……
数日后,魏营。
皇帐中,陶商听取着时迁的汇报,对城中人心动摇的程度已了然于胸。
“光是这点精神打击还不够,朕还给让他们陷入再深的恐慌之中,你们可有什么妙计?”陶商的目光,看向了刘基和张良。
刘基眼珠一转,摇着羽扇笑道:“陛下,臣确实想到一……一计,必可令城中敌军人心雪上加……加霜。”
“快说。”陶商眼中掠起好奇的精光。
当下刘基便将自己的计策,不紧不慢,诿诿道来。
陶商听罢,一拍案几,欣然道:“很好,就用伯温之计,朕要让城中那些顽抗之徒彻夜难安!”
当下陶商便将秦琼和尉迟恭二人招来,把刘基的计策交待下去,令他二人依计行事。
……
入夜。
夜色深深,城内汉军,城外魏营,皆是一片安静。
秦琼则带着五百将士,借着夜色掩护摸出了大营,悄悄的向着蓟城东门潜去。
此时此刻,两万多的城中汉军,已在张飞的严令下,不敢下城回营,全都缩在城墙上和衣而睡,以防魏军发动夜袭,措手不及。
东门。
沿城一线,近四千名汉卒早已穿着衣甲,抱着武器昏昏而睡,只有巡夜的士卒,往返于沿城一线。
秦琼带着五百将士,摸近了城前两百余步,朝着城头瞄了一眼,回头低喝道:“把东西都卸下来吧。”
五百士卒即刻停步,将身上那一张张大鼓,通通都卸了下来,摆将开来。
秦琼轻吸一口气,兴奋的喝道:“把鼓给我敲起来,有多响就敲多响!”
几百个胳膊有腕口粗的魏卒们,即刻挽起袖子,抡起了胳膊,朝着大鼓便狂敲起来。
嗵嗵嗵——
鼓声震天,突然间响起,震碎了夜的黑暗。
毫无征兆,骤然而起,一瞬间就打破了夜的沉寂。
骤起的冲天战鼓声,立刻把城上昏睡的汉卒们,顷刻间从梦乡中惊醒,吓的纷纷跳了起来。
铛铛铛——
城头上,鸣锣声警之声,立刻也大作起来。
“魏军夜袭!快去禀报车骑将军!”
“全都起来,弓弩手准备放箭!”
“不许慌张,谁敢乱动,军法处置——”
……
蓟城东门一线,转眼便乱成了一锅粥。
那些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汉卒,同样惊慌的将官踢打下,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准迎迎击魏军的夜袭进攻。
一骑斥侯,也急是下城而去,飞奔着前去向张飞禀报。
此刻张飞也刚刚睡着,也被这骤起的鼓声惊醒,听闻魏军进攻东门,急是率数千兵马,飞奔着赶来救援。
飞奔上城的张飞,顾不得喘一口气,急是趴到城头,向牙张望。
夜色沉沉,视野有限,根本无法看清五十多步外的情况,但听着那震天的鼓声,隐隐约约估摸着,却至少有数万魏军要进攻。
张飞不敢轻敌,急是喝令赶来支援的士卒们,也即刻上城布列,狠狠迎击敢来袭城的魏军。
转眼,一刻钟已过。
张飞和他的士卒们,神经已紧绷到了极点,就等着魏军来攻,可过了许久,却依旧只听到鼓声,却不见魏军半个人影。
“魏狗为何半晌也不来攻,陶贼那小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招……”张飞喃喃自语,眼中流转着狐疑。
突然间,战鼓声嘎然而止。
天地间,几乎在一瞬间,恢复了死寂。
张飞紧皱的眉头顿时松开,沿城一线的汉军士卒们,也皆松了一口气,眯起眼向着城外张望,皆以为魏军在进攻前的最后一刻,放弃了攻城。
城头紧张的气氛,立时松缓了下来。
张飞又张望了半晌,黑脸上扬起一丝不屑,冷哼道:“陶贼定是见我反应极快,援兵来的及时,便没了把握,只好退兵而去了,哼。”
心中一番不屑后,张飞便令解除了警报,令值守的士卒继续警戒,其余预备队的士卒则下城回营,继续休息。
号令传下,士卒们都松了口气,再次和衣躺下,张飞则带着其余增援的士卒,打着哈欠下城而去。
隐藏在黑暗中的秦琼,瞄了一眼城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这里完了,黑炭头,该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