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他却万没有想到,风流儒雅的他,竟被陶商这个残暴的帝王,如此粗鲁的对待,当众抠打成这副模样。
羞辱,这简直是天大的羞辱!
诸葛诞心中是无尽的羞怒,恨不得扑上前去,跟陶商拼个你死我活,以死来维护自己的名声。
只是,空有一空怒火,诸葛诞最终却还是不敢发作,只能在挨了一顿毒打之后,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又恨又怒的死死瞪着陶商,却不敢吱半声。
依陶商本来的意思,当然是把诸葛诞直接关进大牢,从此往后就变成了他的“提款机”。
不过想想他好歹也是宋江的使者,还要让他去给宋江带个话,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陶商在他身上摸干净了血渍后,陶商回到龙座,冷冷喝道:“诸葛诞,朕今天就留你一条狗命,你滚回奉高城去告诉宋江,叫他洗干净了脖子耐心等着,朕过不了几日就破了他的城池,亲手砍了他的狗头!”
发出这最后的警告后,陶商一拂手,喝令将诸葛诞赶出大营。
尉迟恭一摆手,两旁的御林卫一拥而走,连拖带架,诸葛诞如拖死狗一般,拖出了大帐,直接扔往了营外。
皇帐中,众将们则是大呼解气,响起一片叫好声来。
叫好归叫好,该冷静面对的,还是要冷静面对。
一片激亢的气氛中,邓艾却冷静道:“诸葛诞虽然该打,但他所说的话却不无道理,根据时统领带回来的情报,依宋江手头现有兵力,还有奉高城的坚固程度,说坚守三个月有些吹牛,但坚守两个月却应该不是问题,而我们能不能拖两个月,却是个问题。”
邓艾不愧是智勇双全之计,远比尉迟恭等纯武将要冷静。
大帐中,众将激亢的情绪,顿时平静了下来,意识到了眼前的局势,确实不容拖延。
“臣愿为先锋,拼上一条性命,也为陛下攻下奉高!”杨再兴慨然请战,作为新晋之将,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功。
“先锋还轮不到你,破奉高还得靠我尉迟恭,陛下,让我去吧。”尉迟恭争着请战。
众将群起而叫战,帐中是一片叫战之声。
陶商却沉思不语,目光凝视着帐外巍巍奉高城,脑海里思索着破城之策。
“陛下,臣这里倒是有个速破奉高的计……计策。”刘基忽然笑着说道。
陶商精神一振,目光看向刘基,顿时兴奋起来。
……
皇帐内,当陶商正听着刘基所献的计策时,鼻青脸肿的诸葛诞,正在随从的搀扶下,灰头土脸的向着奉高城归去。
诸葛诞摸着漏风的嘴,脑海里翻滚着方才饱受羞辱的画面,眼中喷射着熊熊怒火,嘴里骂道:“陶贼,你敢这样羞辱,这个仇我诸葛诞不会忘记,绝不会……”
诸葛诞是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奉高城。
城内。
此刻,这座泰山郡的治所之内,已是尘雾冲天,人声鼎沸。
数以千计的百姓,被宋江强征为丁夫,担土抬石的去加固城墙,数以百计的房舍被拆毁,以作为加固材料,而那些被拆了房舍的百姓,只能流落街头。
王宫大殿内,宋江却高坐于上,正喝酒着小酒,心情相当的轻闲。
他显然以为,孙策的大军很快就会前来,诸葛诞此行诡降也必会功成,没什么好担心的。
正当酒喝的快活时,殿外亲兵却来报,言是诸葛诞已经归来。
“难道,那陶贼这么快就答应本王的请降不成?”宋江眼前一亮,放下酒杯,忙令将诸葛诞宣入。
很快,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诸葛诞拖着灌了铅般无力的双腿,灰头土脸的挪入了堂中。
宋江抬头瞄去,当他看到诸葛诞那肿到肥硕变形的脸时,顿时吓了一大跳,杯中的酒也洒了一般。
去时还好好的诸葛诞,竟似遭受了毒打似的,竟然这般狼狈惨样的回来!
宋江倒抽过一口凉气后,急问道:“公休,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诸葛诞扑嗵跪下,一脸悲愤的说道:“大王啊,臣奉命前去向那陶贼实施诈降,谁料那陶贼竟然全然不顾臣使者的身份,竟然亲自出手对臣一顿抠打,还把臣赶了出来,要臣转告大王,准备好被他亲手斩下首级!”
砰!
话音方落,宋江手中酒杯便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宋江那张黑脸,瞬间愤怒到扭曲变形,咆哮大骂道:“好你个陶贼,竟然敢如此羞辱本王的使臣,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