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番禺。
深吸过一口气,杨秀清腰间佩剑缓缓拔出,朝着番禺城一指,厉喝道:“天国的将士们,为天国而战,为天王而战,给本王全线出击,踏平番禺!”
呜呜呜——
太平军中,肃杀的号角之声,冲天而起,令风云变色。
“为天国而战——”
“为天王而战——”
四万太平军圣兵,重新陷入了狂热状态中,如被逼上绝路的野兽,发出了疯狂的咆哮。
号令下达,统领前军的邢道荣,立刻挥军而上,催督着近两万太平军,组成大大小小三十余座攻击阵形,踏着震天动地的步伐,向番禺北门轰然逼近。
前排的太平军,个个手执着半人多高的厚盾,组成了坚固的盾壁,如移动长城一般,徐徐推进。
盾壁之后,则是数十辆壕桥,近百张云梯,还有一辆辆的冲车。
肃杀的号角声在耳边回响,城前的敌军越来越近,交战就在眼前。
城头一线,邓艾目光如刃,死死的盯着逼近的磁平军,英武年轻的脸庞,不起一丝动摇,唯有猎猎如火的自信。
目光下,太平军徐徐前进,很快推进一百七十余步。
这个距离,已进入了弓弩的有效射程。
深吸一口气,邓艾手中大枪一扬,厉喝道:“弓弩手放箭,射杀叛贼!”
城楼上空,令旗摇动,千余名早已拉起弓弦,瞄准敌人已久的弓弩手,指尖声应松开。
嗖嗖嗖!
破空之声骤然而起,顷刻间,千支利箭如雨点般射出,挟着猎猎杀机,如死神索命之刃扑向城下之敌。
“全军,避箭!”邢道荣即刻大喝一声。
号令传下,前排盾手即刻将手中大盾,高高的举起,护在了身前。
下一秒钟,密如飞蝗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倾泄而来,轰击在了敌军盾阵上,绝大多数却被厚盾弹开。
邓艾眉头暗暗一皱,知道杨秀清虽然匆匆杀来,但却早有准备,配合了大盾。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一丝担忧,依旧沉稳如山,令弓弩手尽量放箭,以延滞敌军的推进。
城前处,太平军在顶着箭雨前进,厚厚的大盾足以抵挡箭雨,掩护着攻城的兵马缓缓推进。
在付出了不足百人的死伤之后,太平军终于逼近至了护城壕前。
邢道荣也没有半分犹豫,一面舞刀拨刀箭雨,一面大喝道:“壕桥队,给本将压上去!”
号令传下,原本密列的盾阵,即刻裂开了数十道口子,藏在里面的太平军们,即刻推着壕桥冲了出去,架在了宽达数丈的护城壕上。
盾阵一裂,破绽必然会显现,就趁着这片刻的间功夫,魏军利箭集中向着缺口处射去,顷刻间将数百敌兵射倒在地,一时血雾横飞,惨声大作。
狂热的太平军们,却没有一丝畏惧,顶着箭雨,舍生忘死的拼死架桥。
掠阵观战的杨秀清,看着己军成百成百的被射杀,脸色却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心疼,只有如铁的冷酷。
终于,在付出了两千余人死伤之后,壕桥终于被架起,通往城墙的道路,畅通无阻。
邢道荣眼中在喷火,大吼道:“攻城队,冲过去,为天国而战,杀啊——”
太平军中杀声如兽而起,两万男女圣兵们,如潮水般涌过壕桥,推着冲车,扛着云梯,直抵北门沿城一线。
看着太平军,如发狂的群兽般逼近,城头魏军将士们,精神也紧绷起来,一个个脸上燃起了决死的战意。
他们知道太平军有多狂热,有多么的不怕死,就如同没有人性的野兽,他们知道,一场惨烈之极的大战,近在眼前。
却无一人心存畏惧。
此刻,这些大魏最精锐的敢死之士,只抱定了一个信念:
为大魏之皇死战到底!
年轻的邓艾,更是没有半点紧张,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狂啸道:“来吧,杨秀清,把你所有的本事都拿出来吧,今天我邓艾就用你的鲜血,为我再添一笔奇功!”
一万魏军将士,刚决如铁,视死如归。
而在此时,太平军的弓弩手也进抵射程范围,三千余名弓弩手,向着城头开始仰射箭矢。
太平军的弓弩手,数量是魏军的三倍之多,转眼就将魏军箭雨压制下去,为己军的攻城队,羸得了攻城的间隙。
数万攻城队趁此时机,一窝蜂的冲至了城墙方下,高举大盾以防飞石击打,同时厮吼着将上百张云梯树起,轰然靠在了百步余长的城墙上。
城下的邢道荣,手中大刀一指,狂喝道:“全军登城,东王有令,杀邓艾者,重赏!”
重赏之下,本就狂热的太平军,更加不顾生死,如蜂拥的蚂蚁般,疯狂的爬上云梯,向着番禺城头狂爬而上。
一场激烈的攻防战,就此拉开帷幕。
(今天燕子爆个四更,兄弟们,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