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我做一个文官,我岂能违背陛下的旨意,呆会我还是留在后边,看你们厮沙,给你们打气好了。”
尉迟恭就郁闷了,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囔道:“好狡猾的家伙,真会找借口,还不敢违背陛下的旨意,我看你就是一破书生,连刀也拿不动,只会吹吹牛而已……”
“非也非也,尉迟将军,你根本就不懂我。”
“我咋就不懂你啦,你小子一蹶起屁股,我就知道你打算放什么样的屁。”
“非也非也……”
“非你个大头鬼啊!”
陶商走在前边,听着尉迟恭和李白的嘴仗,不由的摇头暗笑。
前方处,一骑斥侯飞奔而来,拱手叫道:“陛下,前方再五里就是戈壁出口,一万多秦军已列阵以待。”
这情报道出,立时令左右将士们的情绪激动起来,就连尉迟恭也身形一震,暂时忘了跟李白斗嘴。
“曹操,看来你果然想以逸待劳,在戈壁口子上演一出绝地反击么……”
陶商微微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拂手喝道:“将秦军的动向支会全军将士,叫大家伙做好打一场恶仗的准备。”
号令遍传全军,一万将士都警觉了起来,他们知道,灭秦最后一战,马上就要到来。
这一仗,将直接将军灭秦之战,能否完美收官,天子能否斩草除根。
胜了,帝国西北的隐患就将彻底根除,他们就可以追随着天子,全力前往冀州去跟汉国决一死战。
败了……
“不,不会败,追随着战无不胜的大魏之皇,绝不会败!”
每一名士卒的心中,都燃起了同样的念头。
在这等信念的催动之下,一万多将士迈着疲惫的步伐,继续艰难前行。
一个多时辰后,戈壁滩终于走到了尽头,前方总算是看到了平地,甚至还看到座绿洲。
秦军将士们都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向绿洲,痛痛快快的喝个饱,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告别这可恶的戈壁。
但很少,魏军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野中,横列于原野之上,封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万秦军,列成大大小小十几座军阵,如无声的兵马俑一般巍然耸立,在西北黄沙中若隐若现,如果地狱鬼兵。
一面面“秦”字战旗,在风中傲然飞舞,刀林如森林般密集,反射着猎猎寒光,军气森然可怖。
那一名名秦军士卒,或是羌人,或是凉州人,或是西域人,个个都面色红润,精力旺盛,显然都已吃饱喝足,精力体力都已蓄足。
“曹操,终于不逃了么,看来曹昂的人头没有击垮你啊,那好,朕今天就亲手把你辗碎……”
陶商鹰目中杀机渐燃,手中战刀一挥,大喝道:“传令,全军结阵,准备迎敌。”
鼓声响起,令旗摇动,一万多轻骑兵们,纷纷翻身上,拖着疲惫困渴的身躯,结成了一道道军座,跟秦军形成对峙之势。
跟对面秦军的旺盛相比,魏军这边这显的疲惫了许多,旗帜没有对方树的那么笔挺,刀枪排布的也没有对方那么整齐。
军势的强弱,已然明了。
迎面处,“秦”字皇旗下,曹操已经笑了。
他的笑容中,充斥着讽刺的意味,充斥着志在必得的狂烈信心,充斥着复仇的快感。
“果然不出朕所料,陶商,朕就不相信,你这一次还有回天之力……”
眼眸中杀机陡然狂聚,曹操没有一丝犹豫,手中倚天剑愤然拔出,朝着魏军狠狠一指,大喝道:“全军出击,给朕杀尽魏狗,兴复大秦!”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冲天而起,刺破了头顶黄沙。
夏侯渊、姜维、许褚、曹真、曹休等一员员秦将军,狂杀而出。
一万一千余名秦军步骑军团,轰然裂阵,如潮水一般,挟着震天的杀声,朝着魏军汹涌杀上。
曹操是自信之极,虽然骑兵少于魏军近一半,却依旧不把陶商放在眼中,第一时间就率先发动了冲击。
面对着汹涌狼的秦军,疲惫困渴的魏军将士们,神色皆是微微有变,握着兵器的手心中,转眼都捏出了一把汗,一双双血丝密布的眼睛中,隐隐透出了几分底虚。
就算他们再信念如铁,毕竟身体已疲惫到了极点,他们并没有十足的信心,能够战的过以逸待劳的敌人。
“他奶奶的,今天这场仗,铁定是不好打了!”尉迟恭也是浓眉深皱,紧紧握住了铁鞭,抱定了拼死一战的信念。
唯有陶商,却神色平静,面对如潮冲来的秦军,没有一丝忌惮之色,只是喝了一声:“李白何在。”
“臣在此。”李白没想到天子会在这个时候叫他,赶紧从后排策马近前。
陶商刀指前方,淡淡道:“李白,看到了没有,敌军已经冲锋了,今日一战能否取胜,就靠你了。”
“靠我?”李白当场就糊涂了,完全听不明白天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要叫他这个流浪诗人出马,单枪匹马的去迎击那滚滚而来的秦军不成。
“陛……陛下要臣怎么做?”李白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有些结巴的问道。
陶商瞪了他一眼,“这还用问么,你除了会做诗,还会干什么,拿出你的本事来,快给朕赋诗一首吧。”
“作诗!?”李白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