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一张嘴怎么行,等你伤好了,朕会好好让你谢个够的,哈哈——”狂烈豪爽的大笑一声,陶商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床榻上的卞玉,似乎从陶商的话中,又听出了什么“不正经”的意味来,方自平伏下来的心绪,又波动起来,那本已苍白的脸庞,悄然又泛起了丝丝晕色。
……
次日,天色未明。
陶商还正在祝融的温柔乡中呼呼大睡,原因无他,昨天经历了给卞玉换药那一出,被钩起了熊熊欲念,陶商自然要好好泄泄火,随军的祝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又被陶商折腾了半晌。
“陛下,紧急军情。”帐外传来了尉迟恭的声音。
陶商被从温柔乡中吵醒,打着吹欠从祝融的香躯玉体中勉强抽身,粗粗披挂了下,便即伸着懒腰出了外帐。
只见外帐中,张仪、白起、刘基、项羽等一众文武们,皆已齐集,神情既有兴奋,又有几分凝重。
“怎么回事,禄福城有什么最新情况吗?”陶商拂手问道。
张仪上前一步,拱手道:“禀陛下,据我们细作的最新情报,曹操已于昨晚弃城而逃了。”
弃城而逃?
陶商身形微微一震,顿时是清醒了过来,奇道:“曹操竟然逃了?他逃往了哪里?”
“应该是弃了禄福,一路向西,臣等推测他应该是向着敦煌逃去,想在那里跟咱们背水一战。”张仪指着地图比划道。
陶商目光转身地图,定格在了帝国最西边那一座城池,过敦煌不远,便是大名鼎鼎的玉门关,出玉门关向西,就是西域诸国了。
此时西域诸国趁着华夏战乱,汉朝覆没的时机,已经脱离了华夏控制,西域都护府也名存实亡,已不属于中原的势力范围,敦煌被称为华夏西境最后一城也不为过。
“曹操这厮在琢磨什么玩意儿啊,放着好好的禄福城不守,干嘛逃到那个鸟不屙屎的敦煌城啊,他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么?”尉迟恭搔着脑壳嚷嚷道。
左右不少众臣们,都是这个意思。
显然,他们认为曹操若固守禄福城,尚有酒泉敦煌二郡,勉强可为其充当后盾,可若退往敦煌,就等于把这二郡所属诸县,统统都拱手送给了大魏,等于是把自己退到了悬崖边上,自己跳进了绝境。
“曹操应该没那么傻,他这应该是想利用敦煌的地形优势,背水一战,跟我们决一胜负啊。”白起却恍然省悟。
陶商向他示意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白起便指着地图说道:“陛下,敦煌城与禄福城之间虽相隔三四百里,这要是放在中原自然没什么,但在凉州这种边陲之地,这么长的
4000
距离里,不过寥寥数城,人烟稀少,这对追击者来说,自然是相当不利。”
接着,白起将手指向了敦煌所在,“再看敦煌这一带,从昆仑塞到敦煌城这百里长的路途,据说皆为戈壁滩,道路难行,风沙苦寒,又缺少水源,光是穿越这段戈壁,士卒马匹的体力消耗必然巨大,就算勉强抵达了敦煌,必也是人困马乏,战斗力大大削弱。”
不等白起说完,陶商便接过他的话头,冷笑道:“而他曹操已提前一步,率军撤至了敦煌城,吃饱喝足,养好精神之后,就可以在戈壁滩的出口堵着我们,到时候他就可以趁着我军疲惫困乏,以逸待劳,一举大破我军,这就是曹操的如意算盘,对吧。”
白起点了点头,拱手道:“陛下所说,正是臣所想,臣以为,这大概就是曹操冥思苦想,琢磨出来的翻盘之计吧。”
众文武们这才恍然省悟,明白了曹操此计之“毒”,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陛下,曹操都缩到了这么个犄角旮旯,路又这么不好走,咱们到底还追不追啦?”尉迟恭嚷嚷着问道。
显然,听他那个意思,曹操已经是丧家之犬,就余下了敦煌那么一座边境之城,何必劳师动众的冒险前去追击,干脆打道回府,赶回中原去对付刘备才是正道。
不少将领们皆是微微点头,跟尉迟恭的意思都差不多。
“伯温,你呢,你怎么看?”陶商的目光转向了刘基。
刘基没有一丝迟疑,只平静的说了一句话:“斩草不降根,春风吹又生。”
陶商笑了,心想这众臣之中,看来知他者,唯有刘基也。
啪!
陶商拍案而起,一挥手,奋然道:“朕早说过,曹操乃一世枭雄,绝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后患无穷!朕意已决,即刻起兵追击,朕要把曹操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