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感染了徐晃,令他疑虑尽收,遂是哈哈一声豪烈大笑,便胸开胸怀,跟陶商痛饮起来。
酒过十杯,君臣间的心结尽已解开,气氛愉悦之极。
徐晃见得陶商高兴,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几次三番又犹豫不决,没有开口。
陶商看出了他有心思,便拂手笑道:“朕向来喜欢听大实话,公明有什么心事,尽管直说便是,在朕面前用不着藏着掖着。”
徐晃见状,便轻吸一口气,拱手正色道:“陛下,臣有桩难事,想请陛下答应。”
“说吧。”
徐晃便站了起来,再次跪伏于帐前,一脸慷慨,正色道:“臣归顺陛下,乃是因上官小姐开导,恍然明悟陛下乃天命之主,故臣才顺应天命,归顺陛下。只是那秦帝于臣有知遇之恩,臣也实不忍心看他身死名灭,所以斗胆想请陛下放他一条活路。”
徐晃竟然在为曹操求情!
左右尉迟恭见状,皆是脸色微微有变,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陶商,以为他会因此而生怒。
陶商却非但没有恼怒,相反脸上还浮现出了赞许之色,心中暗忖:“这个徐晃,果然是忠义之士,虽然投降了我,却不忘报知曹操的旧恩,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感慨归感慨,陶商却冷冷道:“公明你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自然是很好,但你也要知道,自古以来,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曹操既然敢自立为帝,那他跟朕之间就只有你死我活的关系。试问,如果今日形势颠倒一下,曹操会放过朕吗?”
一席话,一句反问,把徐晃问到哑口无言。
“唉——”徐晃自知陶商言之有理,自己确实没什么好抱怨的,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陶商见徐晃那副难过的样子,余心不忍,话锋缓和几分,又道:“不过,朕对曹孟德也是相当欣赏,也不是不想给他一条活路,除非他能自去帝号,归顺于朕,朕才有理由饶他一死,给他后半生一个富贵。”
此言一出,徐晃精神顿时一振,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忙拱手道:“陛下如此气度,当真不愧是天命之主,既然如此,请陛下给臣一个去劝降秦帝的机会,也算臣最后报答秦帝对臣的知遇之恩。”
陶商就知道,这个徐晃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哪怕有一点机会,也要报答曹操的知遇之恩。
陶商便想如果不答应的话,徐晃心中总会觉的亏欠曹操,无法全心全意为自己效力,自己倒不如大方一点,给他这个机会去解这心结,成与不成,都总算是能卸下心理包袱,安心为自己效命。
思绪一转,陶商遂是大度一笑:“难得公明如此知恩图报,好吧,朕就准你所请,机会一旦成熟,朕就准你去劝降曹操。”
“多谢陛下!”徐晃是感激到快要哭出来,当即拜倒于地,三叩拜谢。
陶商再次将他扶起,笑呵呵道:“好了好了,再这么下去,今晚你就要跪个没完,朕就要扶个没完了,咱们什么也不说了,接下来只管喝酒。”
当下陶商也不再议军争之事,只管与徐晃畅饮。
……
次日,魏军再次开拨,绕过了被烧成废墟的张掖城,继续向凉州腹地挺进。
经历过了张掖一役,曹操损兵过半,麾下兵马已不足七千步骑,当然不敢再跟陶商正面抗衡,只能选择节节后退。
不到十日的功夫,曹操是连弃武威、张掖诸郡,七千残兵是一路退至了酒泉郡的治所禄福城。
而曹操在后退途中,则将沿途诸郡的库府粮草,乡野的牛羊,统统都席卷一空,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就统统烧毁。
曹操的战略意图也很简单,一路后退,尽可能的拉长陶商的补给线,同时实施坚壁清野的战术,让魏军无法就地取粮,以期逼迫陶商因粮草不济,被迫撤兵。
而曹操在退兵之时,也在向凉州诸郡尽可能的征集粮草,同时向周围的羌人部落,大肆宣扬当初魏国击灭他们五万羌胡铁骑的仇恨,号召羌人们团结在他周围,为抵御魏军的入侵做最后的血战。
曹操的战术,终于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
通过征集地方郡兵,曹操勉强凑出了两三千兵马,而元气大伤的羌人诸部,也东拼西凑出了几千兵马,前往禄福城会合。
半月的时间里,曹操好歹是拼凑出了近一万三千兵马,虽说战斗力远不及先前,但好歹在声势上有所壮大。
至于曹操的坚壁清野战术,确实也给陶商的粮草补给,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为了不使补给线过长,粮草运输跟不上,陶商不得不放慢行军度,多次等待粮队跟上。
就在这种打打停停的状态下,陶商大军连克姑臧、番和、屋兰、表氏等西凉诸城,是日黄昏时分,终于率两万多步骑先头部队,进抵了禄福城下。
大军安营已毕,陶商履行诺言,派出徐晃单骑前往禄福东门城下,去劝说曹操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