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翻阅杂志,看到了一篇题为都市边缘男性的采访报告的文章,我将其中的一段摘录下来,请各位朋友猜一下文中的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他付出的劳动又是什么。
“我没有损失任何人的利益,更没有贪污腐败把国家的金钱中饱私囊,我出售的全是属于我个人的东西。我通过我独特的劳动给对方带来了独特的欢惬和享受,他们给我报酬,就像你们作家出卖文字,煤矿工人出卖苦力,歌唱家出卖嗓子一样。所谓的高低贵贱之分,那只是社会强行划分的。”
诸位,看完这段,你是否知道了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他到底出卖的又是什么?恐怕你费尽心思也不一定猜得对,好了,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们谜底吧:说这话的是一位姓董的“妓男”有些地方又叫“鸭”或是“少爷”什么的。当然了,他所出卖的也就是他的色相和肉体了。
这是一段多么冠冕堂皇的话呵!的确,劳动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可这句话中所指的劳动是在法律范围内许可的劳动,是每个人都认可的劳动,我们所说的劳动也必然要遵循这个“游戏规则”刘少奇同志和掏粪工人的握手也是真正注解这句话的举动。可董先生的劳动是法律所保护的吗?是为普通老百姓所认可的吗?按他的说法,他的工作岂止不是下贱之事,甚至是很高贵的了。因为他给服务对象带来了“独特的欢惬和享受”可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就露馅了,因为他是在用自己的劳动心得在衡量别人的劳动,他说“我出售的全是属于我个人的东西”“就像你们作家出卖文字,煤矿工人出卖苦力,歌唱家出卖嗓子一样。”我们来看看他对劳动是如何定义的,我相信他是一位精明的商人,他把每个人的劳动都视作了出卖,多么可怕的字眼,多么可怜的劳动者。我觉得这位董先生如此的义正言辞可他还是忘记了一点,即使出售的全是属于他个人的东西,也不全对呀,因为他的东西也是他的父母给的。那么,是不是在他出卖自己的色相和肉体的同时,也应该给他的父母提成。毕竟,他所赖以生存的本钱百分之九十八以上都是他父母赐予的。
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位董先生诡辩的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你看,他又说开了“用什么方法筹集原始资本呢?我没有权作后台,也不敢去偷,也没有条件贪污腐败,我只有走那条路去积累资金。如果没有那段人生经历,我不会有今天的公司。”按照他这可笑而又幼稚的说法,我们慢慢想开就会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可怕,你如果想当老板,想办自己的公司,那么你就必须或有权做后台、或去偷去抢、或贪污腐败,否则不好意思,你就必须去做“少爷”吧(当然指的是男性)。写到这儿,我不禁莞尔一笑,因为我想起了盖茨、松下幸之助还有国内许多知名的企业家,难道他们的资本原始积累也是用的这种方法吗?
这位董先生在为自己辩护的同时,却忘记了干他这行的不只是他一个人,他虽然极力在为自己的脸上贴金,想让他的工作高贵一些,可他的一个同行,一位刘先生却是这样说的:“干上这个行道,就不想再干别的工作,相比之下,任何工作都太累、太苦,挣钱太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两位比较起来,我倒有些喜欢刘先生了,至少在说真话这方面,他还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并不是别的原因,干这一行的,大都是些怕苦、怕累、怕来钱慢的人,怪不得董先生会有这些奇思怪论。
文章还写道:“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是我们事前想像的那样粗俗、无知,他们不但在相貌身材上属于男性中的佼佼者,而且在文化品位、言谈举止、气质等综合素质方面,也是大多数男性所不及的。如果舍弃了那方面的内容,他们绝对属于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男人。”我以为本文的作者对这些人的评价实在是有些“东郭先生”了,对于这些人,不反对已经是犯下了大错,哪里还敢把他们再抬高一点点。毕竟,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为我们这个社会中的大多数人所不耻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贯彻鲁迅先生的方针,痛打落水狗呢?
尽管我们对我们男人中这些人的表现感到羞耻、脸红,不过,他们可是振振有词的,他们认为“那些嫖妓的女人们中,真正为了寻欢作乐的并不多,大都是感情饥渴、心灵空虚、性饥渴,又无法排谴,只有找‘少爷’开心。”呜呼哀哉!可怜的女人们。
我似乎觉得“少爷”们的劳动真的有些“高贵”了,因为“只有找‘少爷’开心。”你听,他们是多么的“人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