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全身,让他脸色瞬间白了。
“吞儿!”苍歧立刻撑起身体去查看云吞的情况。
云吞躺在床上缓了缓,翻身趴到枕头上,让自己的脊背减轻重量,拽着苍歧的衣襟,摸摸他的脸,“没~事~,旧~疾~,不~经~常~复~发~”
“是壳上的伤口疼吗?”苍歧想碰他又不敢碰,手指伸出来,半空又蜷缩了回去,从怀里摸出用一只水色冰釉纹的小葫芦,“这是药,能治你的旧疾,我替你涂。”
云吞趴在枕头上接过小葫芦,打开嗅了下,眉头一凝,抬手把苍歧摸了一遍,“你~把~你~自~己~磨~成~粉~了~?~!”
这就是化成灰也能认出来你的意思吗,苍歧心里甜的跟吃了糖葫芦一样,望着云吞趴在枕上出落的一身挺翘凹凸有致的线条,心猿意马道,“不是,用孢子在雪中种出来的。”
他瞒下用血浇灌的事,伸手轻柔在从分明的肩胛骨摸到小屁股,在上面停留不断,“我答应云大人要为你治好身上的伤。”
云吞抿唇一笑,眼里像洒了星光,他拿过他的手臂当枕头,软绵绵趴在上面,过多的话只需要亲昵的一个眼神就能够表达。
云吞问了用法,听他说要内服外用,制成丹药服用加以内息流转经脉,活络一百零八处大穴,氲热骨血,再配上外敷,以灵木为池烧烫水熏染药味渗入肌理十日有余,而后陈年痼疾才能先被唤活血气。
这用法着实有些麻烦,先不说能否管用,单是这半月有余耗下来,天兵天将兴许就打到家门前了。
云吞捏着苍歧的头发,拦过他的脑袋,凑上去亲他,用小舌从他汲取津液,在他唇边道,“我的伤先缓缓~,等将来天底下平静了~,寻个僻静的山谷去住~,你给我上药沐浴熏染~,好不好~”
话说到最后化成了一个缱绻的微叹,呼出的气喷在苍歧眉梢间,让他对云吞所说的一切都无比期待起来,他将云吞抱进怀里,声音微哑道,“好。”
两个人耳鬓厮磨,缠的一发不可收拾,没注意到黄豆大的蛋蛋顺着床榻朝地下滚去,在落地的前一秒,被一根银丝给眼疾手快拎了起来。
银丝拿尾巴抚一下另一端线头,好像是擦去了一把冷汗,兢兢业业用兵器的身份操着奶娘的心,卷在蛋蛋身边,一不小心将蜗牛蛋缠成了丝丝缕缕的蚕茧。
今天是小年,好容易没了妖族和天兵天将的滋扰,得了些些空闲时间,牧染在厨房了泡了香菇,切了芹菜,再打上两个土鸡蛋,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搅拌出一锅的馅料,长身玉立在油腻的厨房里调制好了两种凡间常吃的饺子馅来。
等云吞苍歧腻歪完,云隙牧单说够了悄悄话,寒舟静坐念完一段静心的禅经后,牧染已经在厨房里包出了一扁皮薄陷多的大饺子,搅着冒热气的大锅,都开始准备烧火下饺子了。
见他们闻着味摸进厨房,牧染带着围裙,棱角分明的面孔在厨房烧锅的热气中显得更加英挺温暖,他一手拎着大勺子朝锅里倒香油,“欸,苍老师,放下,这就够我自己吃。”
云隙眉头一竖,牧染赶紧道,“还够爹爹和父亲吃。”
寒舟捏着佛珠清咳一声,转头看着香菇芹菜的饺子馅。
牧染,“嗯,也够寒舟叔吃。”
云吞被苍歧扶住,闻言,虚弱的嘤~嘤~嘤~咳嗽起来。
牧染用勺子敲敲锅边,又下了一勺饺子,“好吧,看在你吃的少的份上,也够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