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很悲惨的事情?”
暮商走到白术面前,面色难看“不要以为你是客人就没了规矩!”
白术撇撇嘴站起来,颤颤巍巍就要跌倒,季夏忙把他扶住,在他耳旁道“人家是少白头,天生的。你才悲惨!”
白术恍然大悟,一看暮商的脸确实是个年轻人,伸手向暮商致以歉意“对对不起啊!”季夏将白术扶到楼上才发现一个问题,这家伙今晚睡哪儿?楼上倒是有空房间,可都还没收拾。跟他自己睡吧,也不是不可以,可白术毕竟是跟他老大来的,跟他睡总是有点不太好。然而再一想现在这个点儿,右使肯定睡了。
“算了,天注定你要跟我睡了。”
话音未落,季夏就看见蓝君容披着衣服站在路道里,头发散在肩上,透出几分刚睡醒的慵懒。月光轻轻撒在他背后。季夏愣神了一瞬怀里一空,才发现蓝君容已经从他手中接过白术。
蓝君容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交给我吧。”
“是。”
蓝君容将白术扶到床上,又给他喂了些水。白术平时的睡相很差,喝醉了倒出奇的安静。蓝君容给白术盖好被子,随即吹熄了房里的蜡烛。
第二天白术睡到日上三竿方起,起来头疼欲裂,走过去瘫在椅子上,看着孤零零坐在椅子上的季夏道“你们都是铁人吗?起这么早。其他人呢?”
季夏擦着剑,神情有些不自然“出任务去了。”
白术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揉着太阳穴“蓝君容呢?”
“不知道。我起来的时候老大已经不见了。”
白术瞬间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哈哈,他昨天说比他起的晚的小心点。小夏你可要小心啊。”
季夏瞪了白术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我这下惨了。”
白术也有些心虚,提议道“你看看你愁眉苦脸的,反正现在也没事,今天武林大会第二轮,我带你看热闹去?”
季夏撇嘴“我不敢擅自出去。”
白术翻了个白眼“爱去不去。”
最后两人经过一番化妆打扮,混在看热闹的群众里。台上两位英雄正打的难分难解,周围没有喝彩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重白术抱着胸点评道“我觉得那个穿灰衣服的会赢。”
季夏摇头道“穿灰衣服技巧虽优但招式体力消耗大,他的对手显然耐力更强。到了最后灰衣服肯定就撑不下去了。”
“他的对手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季夏奇怪的看了白术一眼,然后周围突然沸腾了,季夏往台上看去,果然看见那灰衣服的对手躺在地上,按着手腕在地上翻滚。
“他一心想着消耗对手实力,可人家四两拨千斤也能把他手腕掰断啊。”
季夏崇拜的看着重白术,惭愧自己居然误看了一个高手。
“呀,你大师兄赢了你都不给他鼓掌吗?”左奕不知道从哪里角落里蹦出来,笑眯眯的看着白术,又瞄向愣住的季夏。
季夏僵硬道“见过左使。”
左奕弯着一双桃花眼“在外面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季夏脸色发青。
“你那个大师兄看起来一本正经,下手真是狠呢。”左奕将手搭在白术肩上,阴恻恻的笑着。
“这位大哥你认错人了”白术拈了拈脸上粘上去的胡子。
“重白术!是你吗!”突然有个人影扑来扯住白术的领子。左奕趔趄了一下,勉强站定,有点不知所以的看着来人。
重白术简直感动,他穿成这个样子都能被人认出来。还是两个。
“你小子还活着!”般西遥眯起眼看着重白术“我昨天去林家找你,有个老头居然告诉我你死了!别让我再看见那老头,我非得教训教训”
白术:“你说的老头大概是我爹。”
般西遥:“”“昨天我和我爹出了点小矛盾,目前在离家出走中。”
般西遥上下打量着白术“老远看见你穿成这个样子,我还以为大白天鬼爬出来了。”随即他把眼睛移向旁边站着的两个人“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白术忙将般西遥指着左奕的手拍下来“哈哈,算算是吧。”
“啊!”般西遥突然叫了一声朝左奕扑过去。
白术心肝儿抖了两抖,不要啊左奕将双手抬起,一脸懵懂的看着朝他腰间扑去的般西遥,般西遥弯腰盯着左奕腰间的笛子“这把笛子很特别,里面至少融合了三种武器。”
“四种。”
般西遥眯起眼“四种?”
左奕以双手抬起的姿势点了点头“我吹出来的曲子也是武器。”
般西遥眼里的惊讶被迅速掩饰“我早就听说江湖中有的高手可以在乐曲中暗藏杀机,杀人于无形之中,乃是暗器的高境界。”
左奕嘴角弯成凛冽又好看的弧度“难道你是蜀中唐门的人。”
般西遥露出轻微鄙夷的神色“唐门对暗器太过依赖,我们般家注重全面发展,唐门所造多为兵器,我们涉猎所有方面。”
般家
左奕挑眉“比如?”
“比如墓室的机关。唐门的人很少干这个。可是墓室的设计往往才是机关术的精华所在。”
左奕嘴角含着盈盈笑意,看着般西遥,轻叹出二字“厉害。”
般西遥微怔,随即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想借你的笛子回去研究研究。你放心,我般西遥言而有信研究完了绝对会还给你!”
季夏额角已渗出汗来
左奕偏头露出一个笑来“好啊。”
般西遥将笛子收到袖子里“那就谢谢了。”随即转过身对白术道“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你不要被你爹抓住。”
白术僵硬的扯着嘴角“好的,好的。”
直到般西遥走远,季夏才楞楞道“那可是能吹出鬼音的魔笛‘霓裳’啊。”
想当年左奕以这一支霓裳横扫六方,令人闻风丧胆。左奕也因此成了冥楼历史上最年轻的左使。
左奕喃喃道“你这个兄弟很强势啊。”
白术心肝儿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