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中存粮甚多,故此每当天灾之时,他们就开始大量购买土地,导致他们的土地越来越多,百姓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少,近几年风调雨顺。倒也看不出来,一旦出现贞观年间那样的大旱,怕是会出大事。”
韩瑗若有所思道:“也许借用行商来帮助百姓寻得新的生计,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来济点点头道:“但是如今风调雨顺。年年丰收,还看不出什么,只有等到危难降临时,方能看得出成效来。”
说话间,二人来到外面。忽见一小簇人快步往凤飞楼那边行去。
“好像是周家的人。”
韩瑗道。
这是又听到旁边有人道:“这韩小哥可算是飞黄腾达了,这送礼的人从昨日到今日就没有停过。”
“但是这未免也太大胆了,竟然光明正大的受贿。”
又听一人道:“如今韩小哥深得陛下宠爱,这又算得了什么。”
韩瑗、来济听得不禁面面相觑
这国公、大家族的人过后,军部和一些稍微次一等的贵族开始66续续派人来了。
现在大家都不逛街,就站在街上看这些送礼的人,光看着都觉得忒也刺激了。
更加令大家佩服的是,韩艺忒猛了,有礼便收,完全不讲客气。
这事很快就传开。
这可能是自开国以来。收礼第一人啊!
长孙无忌都不敢这么个收法。
一时间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驸马府。
程处亮与几个老部下坐在厅中把酒言欢,十分的开心。
张大安哈哈笑道:“这田舍儿终归是田舍儿,没有见过世面,一点点功劳,就能把他弄的晕晕乎乎的,就他这么个收法,怕是十条命也不够填的。”
程处亮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道:“他当真是来者不拒?”
张大安道:“这还能有假,我派去的人来告诉我,韩艺见到那礼物。两眼都放光,还拍着胸脯说这事就包在他身上了,一准错不了。”
程处亮哈哈道:“我以前还以为这韩艺多厉害,连右仆射都说不过他。如今看来,不过也就是小田舍儿吗,弄得我还愁闷了好几日。”
张大安道:“将军,现在可以是一个绝好机会,我们可以偷偷派人去右仆射那里告秘状,以右仆射的性格。还有他跟韩艺之间的恩怨,他一定会去陛下那里告韩艺的。”
程处亮听得直点头。
周季童突然道:“将军,此事怕是另有蹊跷,不可轻举妄动。”
张大安道:“当初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现在怎么又这般说。”
周季童道:“但这已经远远出了我的预计,韩艺这般收礼,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怕其中有阴谋呀。”
张大安道:“这事已经板上钉钉的了,不管怎么说,韩艺确确实实收了礼,所有人都知道,这若他都还能推脱的了,我就去跟他混得了。”
又有一人道:“就算陛下再宠幸他,也不包庇不了他。”
周季童想想也是,这事韩艺怎么可能推脱的了,但他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向程处亮道:“将军,你如今刚刚升为总警司,但是朝中已经有人传言将军你对韩艺不满,将军此事应该要避嫌,如果咱们去告秘状,一旦这里面有蹊跷的话,这反而会给将军带来不小的麻烦,陛下可能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将军你在后面谋划的。所以这事谁都可以去,唯独将军你不可以。我听闻韩艺平时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这事将军大可不必出面,自会有人去告韩艺的。”
程处亮听得吸了口气,点点头道:“季童说的是,这事我还真得置身事外。”
傍晚时分。
右仆射府。
“岂有此理。”
褚遂良将一封密奏往桌上一拍,只见桌上还有数十封密奏,霍然起身道:“来人啊,备车,我要立刻入宫面圣。”
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外传来一个笑声,“登善真可谓是兢兢业业,这都入夜了,还要急着入宫。”
“辅机兄?”
褚遂良一愣。
来人正是长孙无忌。
褚遂良立刻又道:“辅机兄,你来的正好,你快来看看这些秘状,真是气煞我也。”
长孙无忌一摆手道:“我不看也知道都是告韩艺受贿之罪,这事早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你急着入宫,怕也是因为此事吧。”
褚遂良道:“我大唐开国以来,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受贿,这我若都不管,那我还有何颜面待在朝堂之上。”
长孙无忌笑道:“但是你可有想过,这事当真就这么简单吗。”
褚遂良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苦笑道:“这事我当然也看出不简单,但是那些人都告到我这里来了,我若不上报的话,岂不是有失职之嫌,说不定那些人还会说是我包庇了韩艺。”
“上报肯定是要上报的,但是有个人比你更加合适。”
“谁?”
“张铭。”
长孙无忌道:“张铭既是御史中丞,本就有督察百官之责,又是韩艺的上司,这事由他去是再适合不过了,你若去了,万一又被韩艺说得哑口无言,那你又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正好,我今日要去尚省值日,你就与我一块去尚省坐坐,到时在旁听听就是了,其实我对这事也是非常好奇啊。”
这二人刚刚到宫门,那张德胜就将二人请去了两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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