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所听,难怪这几天窗外虽然下着雨,luo着身子的自己却不觉得冷,身上的外衫散发的气息,再一次强烈的沁人戚雪霓的鼻翼间,这几天自己都是里着这件谷残焰丢给她的外衫而眠,暖烘烘的感觉就像自己栖息在他的臂弯间。
“厄罗、我”
戚雪霓老觉内心仍有疑问,想再问个明白,却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哒!哒!”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戚雪霓赶紧躲至床上假寐,装作一副深睡的模样。再让他对自己瞪上一眼,自己的内心一定会崩溃。
他也烫伤了,却没上药,为什么突然之间,戚雪霓感觉自己的份量在无形中加剧,她完全不知道谷残做了这么多的事,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屈服
如果他是来硬的,她或许比较有抵抗的能力,可是现在谷残焰的表现,却让戚雪霓陷入一阵慌乱的情绪中不行,我一定要让他讨厌我才行只要持续的让谷残焰讨厌自己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一定会送她回戚府的单纯的戚雪霓眼见游不回去,只好改采其它策略,这是日前威雪霓认为最有效的策略,因为这让谷残焰发了一大顿的火。
“还在睡?”
走进房间的谷残焰,瞧见戚雪霓正背对着他而眠,这两天来,她除了睡还是睡,怎么可能有这么嗜睡的人。
谷残焰走近戚雪霓弓着的背,邪笑自嘴角扬起,自己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而是有仇必报之人,还会变本加厉的加倍奉还,谷残焰撩起戚雪霓的外衫,戚雪霓顿感背上一阵冷风袭过,又不敢作声,只好强忍着。
一双大掌在威雪霓早恢复光洁的美背来回的游走,不时轻抚,不时轻轻骚着,温柔至极。
好痒,戚雪霓顿感背心一阵奇痒,又不敢随意乱动,强憋着那蚀人的搔痒,该死的邪恶男人,竟敢用这种下流方法对付她。
还不醒?谷残焰嘴角噙满笑意,看她要忍到几时,该是算帐的时候了,谷残焰这几天心情好的不得了,这个女人还增加不少他生活的乐趣。
“好痒。”
戚雪霓皱着眉心,背心的搔痒仍然持续着,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身后的邪佞男子依旧没有收手的打算。
“喂,痒死了,你要搔到几时啊!”戚雪霓忍不住发火,坐起身,对着谷残焰就是一阵迎面的痛批,痒死人了,戚雪霓不忘伸出手赶紧抓抓搔痒难耐的后背。
“你不是在睡吗?”
谷残焰挑高眉,状似无心的询问,好似自己完全不知情。
“真睡也被你搔起来,喂,可不可以请你抓抓这里。”
戚雪霓手指着背部的最内侧,那里痒的要死,无奈自己就是手短,不抓又会痛苦的要死,戚雪霓咕哝着。
“你、该死的!”
谷残焰手心竟不听使唤的主动轻抓着戚雪霓发痒的地方,瞬间的好脸色,化为灰飞湮灭。
“呼,好舒服啊!”戚雪霓满足的发出喃喃声,力道大小适中,真是舒服
“够了吧!”
紫黑的一张脸,谷残焰这辈子从没这么窝囊过。
“谢谢。”
“给我过来。”
“等一下。”
戚雪霓猛地一个坐起身,拉起谷残焰的衣袖,果然靠近手肘的部位,留下一个疤痕,相对于自己的完全复原的伤口,那个疤痕看在威雪霓的眼里更是怵目惊心。
戚雪霓忽地轻轻的啜吮着谷残焰那滚烫的疤痕,温热的眸子逐渐泛湿,这个疤是因为她而留的。
“做什么?”
谷残焰眼里闪过一丝不稳的流光,她在疼惜自己的伤吗?不行,她不可能会这么做,谷残焰迅速的拉下袖子,像是被抓着了小辫子般不悦。
“你为什么自己不擦药?”
戚雪霓抬头,睨着谷残焰,眼里有些许责备他不好好爱护自己的眸光。
“没了。”
谷残焰迫不及待结束话题,对于这个话题不感到兴趣。
“听说你三天没合眼?”想从他的口中听出他对自己的在乎,或许真有那么一点点小渴望。
“哪个多嘴的人嚼舌根,不关你的事。”
谷残焰意有所指的看着门外的厄罗,神情相当的不高兴。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问的。”担心牵连无辜,戚雪霓赶紧澄清。
“给我过来,不要径在那鸡毛蒜皮的小事打转。”
谷残焰粗鲁的拽着戚雪霓,拉至床下,白嫩的臂膀被硬生生的拐着,戚雪霓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你要带我去哪?”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经过重重的长廊,这才到达了目的地,夜残楼的厅堂,谷残焰粗鲁的将威雪霓拉至一旁的躺椅上,自己跟着坐在一旁,从没和谷残焰并肩而坐的戚雪霓深深的怀疑谷残焰有何居心。
“带上来。”
“是!”两旁的状汉随即走出了厅外,不一会儿戚雪霓便听见一连串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求饶。
“岛主媚儿错了岛主媚儿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媚儿哭哭啼啼的被带上了大厅。
“怎么回事?”
戚雪霓不甚了解的看看谷残焰,只见谷残焰依然冷着一张俊颜,线条分明的脸部曲线,戚雪霓看着着似乎有点着迷,发觉自己的陡然失神,赶紧撇过头。
“戚雪霓,为什么要逃?”
谷残焰冷硬的声调,坚持要听见戚雪霓承认自己需要他的保护,承认没有他,她是活不下去的,当初要她伺候媚儿就是认定媚儿肯定会折磨她,一旦忍受不了,戚雪霓就会跟他求饶,他要看见她对他的屈服。
“没什么。”
轻描淡写的一句,戚雪霓不想强调自己受到媚儿的恶意凌虐,不想让谷残焰发现自己的懦弱。“来人,备热水。”
显然谷残焰对于威雪霓的答案并不满意,他要听见她主动说出受虐的事,这个女人自尊太强,需要好好磨练一番。
“岛主岛主媚儿真的错了”
一听到备热水,媚儿一张脸吓得频频颤抖,谷残焰怎么这么残忍,一点也不恋旧,自己也曾经满足了他对肉体的需索,难道自己对他真的那么不值一文?
“发生了什么事?”
戚雪霓慌张了,他到底要她说什么?自己都不计较了,他这个旁人在那边喊什么热,戚雪霓极不愿委屈自己求饶,咬着牙,硬下心肠,看着谷残焰到底要做什么。
“真的没什么,只是我自己跌倒,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虽然戚雪霓也曾对媚儿的恶劣行径怒不可遏,但是没必要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报私仇。
“来人!把她架到热水里。”
“不要啊!不要啊!”媚儿拼命的狂喊求饶,两旁的壮汉依旧不为所动,轻松的拎起媚儿的身躯,一股脑儿的放入滚烫的热水中,只见媚儿一双洁白的美腿顿时浮现一片惨红,媚儿更是痛的拼命高声喊叫。
“我不要听。”
媚儿如鬼魅般的吼声不停的来回贯穿戚雪霓的双耳,凄厉的求饶声更是不停的徘徊在戚雪霓的耳际,眼见谷残焰就像是老僧入定般,一点都不为所动,戚雪霓这才发觉谷残焰拥有的比一颗常人还要残忍的心。
“不要啊!我的脚不要啊!”媚儿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戚雪霓原本就不是冷心之人,媚儿正因为自己的尊严,受着非人的折磨。
“只有你能救她。”
谷残焰云淡风轻的在威雪霓的耳边细语,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不在手早已泪流满面的戚雪霓。
第一次流泪,在他面前戚雪霓真的无法硬下心肠坐视不管,任何人都有悲悯之心。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你才肯放了她?”
戚雪霓愤怒的纠起谷残焰的衣领,怒气十足的对着一派悠闲的谷残焰,面对这么残忍的事,他怎么还能像个无事的人一样?
“呵呵,投降了,我还以为你倔强到骨子里。”
一抹满意的笑意逐渐自谷残焰的的嘴角散开,拧落戚雪霓粉脸上的泪,一脸笑意的望着满脸怒容的威雪霓。
“到底要我说什么?”
戚雪霓半刻再也忍受不了媚儿的哀嚎与惨叫,就这么一次,自己就这么屈服一次。
“告诉我事情的真正经过,还有求我救你!”
“你!”
戚雪霓明确的知道他要折服自己的自尊,不惜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逼迫自己的屈服。
“不愿意吗?来人,再加热水,热度不够。”
谷残焰挑战着戚雪霓的忍耐的极限,相信很快就可以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住手!我说,不过你先把媚儿拉起来再说。”
戚雪霓明亮的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谷残焰竟可残忍至此,鄙视他的感觉又加深了一层。
“跟我谈条件?呵呵,你还不够份量,只有我命令你,没有你要求我做的事,来人继续加热。”
“不要啊,姑娘我求求你行行好”媚儿不停的向着戚雪霓哀求,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她了。
“不要逼我我求你放了媚儿!”
戚雪霓不自觉捏紧拳心,拧出一手汗。戚雪霓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眸愤恨的盯着眼前的残忍,世间怎有如此残情的人。
“什么?我没听清楚。”
噙着笑意的笑容损的更深,内心听到期盼已久的话,一阵雀跃。
“我求你放了媚儿。”戚雪霓放大音量。
“原来是这个啊,来人把她拖出水面。”
媚儿这才离开滚烫的热水,烫着发热的双腿早不能支持全身的重量,变形似的扭曲,根本无法站立,戚雪霓撇开头不敢目睹如此残忍的画面。
“还有呢?”谷残焰兴致高昂的听着戚雪霓一步一步对他的屈服。
“我提着热水,准备让媚儿沐浴包衣,媚儿不小心绊倒我,于是我跌倒,热水迎在我身上,我只好到海边冲凉。”
“原来是这样,媚儿还真是大胆啊!”谷残焰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
“如何?”
“我求你救我。”
戚雪霓几乎是自牙间迸出这句话。
“你好像很不甘愿,应该没有人是这样拜托人的吧!”
“我、求、你、救、我。”
戚雪霓怒性大发,拎起谷残焰的耳朵,朝里头猛然大喊,看着谷残焰逐渐转黑的笑脸,戚雪霓才感受到要回一点点自尊。
“你永远屈服了吗?”
永远?听着谷残焰特地加重的音调,戚雪霓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经上当了,他的主要目的根本不是那一句“我求你救我”而是“永远屈服”这一句,他要彻底瓦解她的自尊。
“别欺人太甚。”
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是一个人?
“雪霓,热水还没凉喔!”
我早说过了我会变本加厉的偿还给你,戚雪霓,你就好好尝尝我帮你准备的好菜吧。
“可恶!”瞥见奄奄一息的媚儿,戚雪霓实在是硬不下心肠。“永远屈服!”
戚雪霓恶狠狠的吐出谷残最想听见的话,语毕,谷残焰这才漾起全盘胜利的微笑,雪霓啊!雪霓!你是斗不过我的。
“撤下去!”
谷残焰这才留了条生路给媚儿,不过媚儿恐怕是废了一双美腿了,这辈子别想跟谷残焰翻云覆雨了。
“哈哈,哈哈”空旷的大厅萦绕着谷残焰轻狂的笑声,听在威雪霓的耳里,分外不是滋味,或许自己永远都没有回戚府的机会了,自己已经将卖身契签给了这个残情寡义的邪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