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冬天已至

    昨天上午8点多，j发来短信了。每当上班能看到他的短信是我一天温馨的开始。

    他告诉我，前晚北京下了大雪。想象着纷飞的雪花飘扬落下的样子，那么浪漫而激昂，我无限企盼能看见。也就在那时我才知冬天已至。

    北方的寒冷似乎提前来到了，愿他们注意保暖，一切安康。因为有j的关注，所以我对北京也多了份牵挂。

    也许是忙，时间过得很快了。

    夜来临，还不觉。和k加班到9点多，才去附近的夜食处小摊上吃馄饨。

    刚坐定，一位擦皮鞋的女人弓腰走到桌前问我们：“擦皮鞋么？”

    我抬眼答道“不擦啊。”

    “擦吧。今天很冷，我冇擦几双鞋呢。”她乞求道。

    我低头看桌下，转动着脚上的皮鞋，白天溅上的雨水痕迹还在。

    k望见我脚上穿着单皮鞋，问：“你冷么？”

    “不太冷哦。”我这才发现她穿着旅游鞋。

    那女人大约早注意到了。以为我会很爽快答应的，连忙放下肩上的木箱来。

    “一块钱。擦干净了，好保养。”

    迟疑中，我还是放弃了对她的同情，说：“算了吧。不擦了。”

    她站在那，心里一定很失落，可我没再注视她。她是多么希望我伸出脚来，让她擦，赢得报酬。可冷凛的空气没有激发我对她送去温暖。

    她怏怏地走了，我心头划过一丝怜悯和悔疚。

    背后是一位男士，我没回头看他是否长得帅。我和k聊天时，他爽朗地附和或接下一句，仿佛我们很熟。

    他要了和我们一样的排骨炖藕汤的馄饨。

    摊主是位皮肤光洁的女人。在等待中和我们聊着天气，说：“今天是很冷，我穿了袄子呢。”她掀起外面的罩衣让我们看，露出深红色的丝棉袄。

    我感到真的冷了。自己还穿着薄薄的羊毛衫，外面是无袖没有扣眼敞开的外套。

    馄饨端上来了，闻着汤汁散发出的纯正的味道，我们更饥饿，快速地吃着。

    背后的男士还在那自顾自地讲话。

    快吃完时，k的老公来接她去女儿的学校陪夜。

    k说：“我走了，你结账啊。”

    走近我身边，按一下我的皮包又说：“你注意这个哦。”

    “好啊。”

    不一会，我也吃完了，很饱。走到摊主身边拿出钱包，问道：“多少钱呢？”

    “十二块。”

    摊主找回我的钱时，身后的男士说：“你的包真掉了！”

    我无意识地侧转头，是一张正对我狡黠的耐看的笑脸。我微微地咧开嘴送上一个友好，没有回应他。人与人之间这样的交流也算是驱赶寂寞，寒冷的一种方法吧。

    天出奇的冷，风一直刮过不停，走在回家的路上，我颤栗不止。耳边只有风声过往，汽车声比平常小了些。

    风撩起我的衣襟，看路灯下拉长的影子，思绪在澎湃，我急步行走着。

    忽然很喜欢这样的冬夜，孤独，却可以回想很多人，包括j。心身变得没能感觉出凄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