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有很好的市场,一次来扬州的玉器商人很是不少,因此倒是是个合适的身份。十几日后,扬州城的玉器行业倒是都知道了这两人,只知道这些便是一对从京城来的想要买玉器的富家子弟,这两人对外说来扬州是为了找货源,京城最近盛行扬州的玉器,这倒是不假,贵族豪门用之于装饰楼阁建筑,炫耀门庭,所谓“雕栏玉户”者是。就是在民间也以小件玉器作为佩、饰用品亦渐开风气。扬州的玉器向来有“金络擎雕去,鸾环拾翠来”、“纤腰间长袖,玉佩杂繁缨”等描绘,就可见其一斑。
贾环和李辰俨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玉器店,询问了些玉器的原料问题,这掌柜的见两人衣着光鲜,谈吐不俗,身后光随从就有六七个,便觉得定是富家子,因此态度十分殷勤。
那掌柜子听说这两个衣着光鲜的公子竟是想要进些玉器和原料,更是殷勤,这也不怪,这扬州的玉器铺子大多都是有自己的玉石来源的,若是本身实力不错的商铺还是自产自销,掌柜想着怕是这次自己能得比大生意,便是连连献殷勤道:“两位公子可是来着了,咱么扬州的玉器都是顶顶好的,两位公子不妨多住几日,定会有不小的收获。”又告诉贾环等人那些原料铺子都有哪些,当然这些也都是自家的铺子罢了。
就这样打听了一天,李辰俨等人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只是谁能想到,主要查这私盐运输的是柳一,这时候,柳一已经查到扬州的那批私盐就是从韵城装的船,因此第二日,李辰俨贾环两人就直奔此地而来。
到了此地,二人发现此地确实是有些不同,这韵城靠近后河,但见这前两日韵城下了场大雨,但后河河水却是平静的很,但这盐船确在这里沉了船,说出去谁也不信,两人决定先私下查询一下,他们自然不能联系地方官员,只能私下里暗访。私盐之事必定十分隐秘,一时半会儿看不出端倪,两人打算先在韵城城里逛一逛,熟悉熟悉环境。
与皇都的市坊格局很是不同,这韵城是扬州城里比较繁华的城镇,城镇是由一条一条蜿蜒的街道胡同构成。街上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色货物都见有人出售,到处是生意兴隆的景象。
贾环感慨道:“人常说江南是鱼米之乡,很是富饶,这薛家就是金陵城的富豪,家中与人不同,我原先好不信,现在看来倒是很是可能,就是薛家姐姐送的东西都不是些凡品,若不是我也有些奇遇,怕是也要晃了眼神了,先下见这扬州倒是也有些不凡,如今一见之下,倒是和皇都不相上下了!”
“呵呵,看环儿这话倒是感慨居多,扬州是咱们大梁盐运地,都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也不是空话。”李辰俨也议论了两句:“咱们大梁开国以来就重视这运河的防护,开发。运河北通州,南杭州,蜿蜒数千里,几百年来历朝历代经过大规模拓建,才形成了现在的大运河。环儿可知道,它可是连接朝廷南北的命脉,已经是北接淮安,南达扬州了。只是这扬州等地官员和那些地方势力勾结,特别是漕帮很是猖狂”
“漕帮?”贾环倒是对漕帮一无所知,只觉倒像是一些黑帮势力,见李辰俨提到这个名字便问道。
“这漕帮明面上是运糟为业的地方势力,也叫粮船帮。大江南北,入帮的人很多,但是背地里却也是私运货品。”说道这李辰俨也只能摇摇头。这漕帮的势力之大已经被朝廷忌惮了。
“那朝廷便放任为之吗?”
“漕帮人多,船多,势力广,声势大,一旦“漕帮”不动,各省百姓的吃暍,各省的年粮,军饷,马上就会不继;所以,各地方官府,甚至“漕运总督”就连朝廷,都不敢轻看“漕帮”无不让“漕帮”三分,现在更是有些官员已经和这些漕帮连成一气了。咱们这次主要要查的也有他们。”
说起漕运,贾环又想着那批私盐可不就是走的水路,于是便说:“俨哥,咱们何不去码头看上一看,说不定有些收获。”
几人找行人问了路,打听到杭州城最大的码头,便一路往东面走去。
两人起身,一路上,便远远地就被那里的繁华所震撼了,扬州之于江南,就如同京城之于整个大梁。扬州就是整个江南的权利集中地,无论是巡盐御史还是江南总督。大大小小的官都喜欢在扬州安家。大大小小的府邸很是富贵奢华,贾环一路上不知惊叹多少,只是到了码头却见此地犹如天堂和地狱,一面是富贵的商人,一面却是衣衫褴褛的漕户,对比强烈。
向那河道望去,只见码头上停靠这密密麻麻的船只,有的载满了货物正要出航,有的却刚刚靠岸停泊,漕户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卸货;河道上,还有船只往来穿梭,熙熙攘攘,竟无一船空闲着。
李辰俨对贾环点点头,两人寻了一处茶馆坐下,准备伺机打听消息,这时候柳一却带着一个书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