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如何称呼,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中年郎君笑道:“在下是南诏商人,姓木,名羊郭,常年在南诏、东女、吐蕃一线做买卖,此处女儿楼,就是我常来之处。”
“哦,原来是木郎君。”
李安缓缓点头,问道:“木郎君是南诏商人,而在下是大唐将领,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联系,我们大唐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在下总不能白吃你一顿吧!”
“哈哈哈!李校尉真是快人快语,不就是一顿饭吗?何足挂齿,在下对李校尉极为仰慕,就算每日请一顿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中年郎君满脸堆笑,显得极为热情。
‘仰慕你妹,我和你八竿子打不着,有什么好仰慕的,另有目的才是真的。’
李安才不会幼稚的相信,这人是真的仰慕自己才请自己前来的,尤其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就更不可能了。
腹诽归腹诽,既然此人对自己如此热情,自己也不能冷脸对人,李安满脸带笑:“木郎君客气了,在下只是一介武夫,粗俗的很,没有什么值得仰慕的,不过,在下倒觉得,木郎君请我来,只怕不只是仰慕这么简单吧!”
木羊郭咧嘴一笑:“李校尉果然聪慧过人,在下除了仰慕李校尉之外,还有一些小事要请教李校尉,万望李校尉不惜赐教。”
“木郎君请说。”
“李校尉一路护卫东女国国王,所发生的每一件事,还有李校尉在大唐蔚州所立下的战功,在下都已经得知,用智勇双全来形容李校尉的能力,绝对不夸张,还有,李校尉舌战东女国外相,更是让在下钦佩,释放刺客则更显示李校尉的博大胸怀,如此全能之才俊,堪比一国之宰相,而李校尉却屈居小小的校尉之职,真是让人惋惜。”
木羊郭一脸惋惜,并观察李安的表情变化。
李安闻言,表情微微动了一下,被人夸赞,心里自然高兴,而目前职位太低,与自己的能力不相称,则难免让人失落,不过,这种心里反应也就存在一瞬间,很快,李安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
不过,李安表情变化的一瞬间,刚好被木羊郭看在了眼里,这让他大为兴奋,并继续说道:“李校尉有如此高的能力,却仅仅被封为校尉,实在是太屈才了,在下与李校尉非亲非故,但心里也为李校尉鸣不平。”
见眼前的木羊郭为自己鸣不平,李安心里顿生警惕,在他看来,此人目的绝不单纯,指不定在憋着什么坏呢?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动摇他对大唐皇帝的忠心。
“木郎君连蔚州的事情都一清二楚,还真是不简单啊!在下觉得,木郎君应该不是商人这么简单。”
李安眉头一蹙,看向木羊郭。
木羊郭的表情微微呆滞了一下,随即笑道:“在下的确就是一个商人,只是兴趣比较广泛,尤其喜欢打听,这天底下发生的各种大事,让李校尉见笑了。”
李安淡淡一笑,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眼前的木羊郭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一个正常的商人,只会对追求利益感兴趣,而眼前之人显然不是。
“木郎君可能还不清楚,我大唐人才济济,像在下这样的人才,也就只能当个校尉而已。”
木羊郭轻轻摇头:“李校尉欺我不了解大唐,却不知大唐的名将,我都有所了解,以李校尉的能力,完全超过一般的将相,李校尉有宰相之才。”
“纵然有宰相之才又如何,在下不还是一个小小的校尉。”
李安故作失落,实则是在试探木羊郭。
木羊郭可不在乎李安是不是试探,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们唐国有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韩信在项羽麾下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执戟郎,而到了刘邦的麾下,却成了统帅三军的元帅,之后,更被册封为楚王,可谓极为风光,而李校尉之才,又岂在韩信之下。”
这是明目张胆的诱导,是要让李安背叛大唐,投入他国怀抱。
“木郎君慎言,小心我腰间横刀。”
李安凝目瞪视木羊郭。
木羊郭知道李安不会真的动手,接着道:“在下常年经商,认得吐蕃赞普,此人求贤如渴,若有李校尉这样的人才归附,必封大论之位,此相当于大唐之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李安猛然起身,拍打桌面,怒道:“你居然是吐蕃说客,我李安乃大唐男儿,生生死死都是大唐的人,岂会卖主求荣,投靠蕃贼,别说大论,就是赞普让位,我李安也不稀罕。”
“啪……”
房门和暗门同时打开,李安麾下的五名护卫和木羊郭麾下的八名护卫,同时涌入房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