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俭魏的计谋非常阴险,他在公开场合暗示皮逻阁会将两个最疼爱的女儿,分别嫁给爨归王和爨崇道的儿子,以显示南诏与两爨的友好,但事实却是将其中一个嫁给爨日进的儿子,爨地实力最强的爨崇道并没有份儿。
而在前一段时间的接触之中,段俭魏已经了解爨崇道的为人和性格,知道爨崇道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若皮逻阁的两个女儿,没有一个能嫁给他的儿子,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了那个时候,段俭魏只需一席话,就能挑拨爨崇道与爨归王、爨日进的火并,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将会全面展开,从而一步步完成收服爨地的战略企图。
一个月,只需一个月,皮逻阁的两个俊俏女儿就会抵达爨地,到时候,一场好戏将准时上演,而段俭魏就是这场好戏的主角。
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对更大胜利的憧憬,段俭魏在昆州刺史爨日进的送行下,离开昆州城,向南诏方向行去。
在临走的那一刻,他回头看向昆州城,嘴角露出了极为满足的笑意,也许要不了多久,昆州城就将是南诏的城池了,甚至整个两爨之地,就将成为南诏的领土。
“段俭魏,真是好人呢?”
在目送段俭魏离开的时候,爨日进也发出了内心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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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谷方向,练兵工作已经正式开始,三百龙武军将士,对新征入伍的三千五百泸州当地新兵,展开了最基础的训练。
列队,向前,厮杀,击鼓进军,鸣金收兵,这些基础的训练项目,对于龙武军将士来说,那都是小儿科,训练起来一点也不费力,不过,这样肯定是练不出一支精锐军队的,只是这些当地百姓,暂时对军队还一窍不通,必须先让他们学会当兵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展开有针对性的强化训练,如此,才有收获最佳的效果。
“大兄,将士们训练的非常刻苦,到底都是身材强壮的农户,吃的了苦。”
李昆雄对这些新兵非常的满意,也多亏李安的征兵要求高,否则,不可能在刚训练的时候就这么顺利,至少,没有一名新兵在训练中乏力晕倒。
李安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几名心腹前往东谷,他要亲自指导九团,也就是辎重团的训练。
东谷的面积比中谷小很多,但仍旧有方圆二里的广大面积,驻守辎重团的几百人马是搓搓有余的。
在辎重团驻地的一侧,建设了一座规模不算很大的粮仓,近千旦的粮食就囤积在这里,以保障整个平南军的粮食供应。
辎重团的训练之地,在山谷的南侧,按照李安的要求,这里挖出了纵横交错的沟渠,沟渠内则引入溪水。
“大兄,您让新兵们挖这么多的沟渠干什么,还灌满了水。”
李飞羽有些不理解,这也难怪,这个时代的人,可没见过舟桥部队,自然无法理解李安组建这支部队的目的,更看不出这该如何训练。
“将军,将士们按照您的要求,已经挖好了沟渠,灌满了水,云梯、木板、船只也打造完毕。”
一名龙武军教官,跑过来轻声汇报。
李安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令道:“准备开始训练吧!”
“是,将军。”
龙武军教官应了一声,随即一头雾水,问道:“将军,这该如何训练?”
李安指着这些纵横交错的大小沟渠,正色道:“若是大军出征遇到这些河流,该如何过去,趟水过河吗?舟桥队训练搭桥,运输队负责驾车通过浮桥,若有士兵训练之中受伤,医疗队负责救治,开始训练吧!”
“是,将军。”
龙武军校尉的悟性还是很高的,很快就明白了李安的意思,并下令开始训练。
“大兄,我明白了,南方的地形是山沟水网纵横,若建成这么一支专门负责开辟坦途的部队,大军行动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大兄,这舟桥队可充当大军的先锋,是大军致胜的利器,他们训练的越好,动作越快,对大军越有利。”
李安连连点头:“你们说的很对,舟桥队是平南军能够纵横爨地的最重要部队,只有舟桥队训练纯熟,平南军才能在南方水网地带来去自由,行动如风,就像当初在蔚州的时候,若无大雪和滑雪板,我军一百勇士,如何能够打得蕃军肝胆俱碎。”
“大兄,以前大军前锋遇到河流阻挡,都是就近砍伐树木,搭建浮桥,这小船是干什么用的,运输士兵过河吗?”
李安轻轻摇头:“这些小船的存在,是为了让浮桥能承载更大的重量,方便更多的士兵一同过河,毕竟,若是将树木直接扔在河里,承重太小,而若是让小船沿着河流的纵向排成一排,在上面铺上平滑的木板,则承载能力将大大增强,并且,如此搭建浮桥,还颇为迅速,至少比直接砍伐树木省时省力的多,浮桥的质量也更有保障。”
就在李安说话的工夫,新兵将士们已经展开训练,只见他们利用手中的材料,开始认真的搭建浮桥。
比较窄的沟渠,直接放两架云梯,中间间隔一段距离,然后,在云梯上面铺上木板,从前到后横着铺成一座简易的浮桥。
浮桥架好后,后面的辎重队,架着双马辎重车轻轻驶上浮桥,并缓缓越过整个浮桥,一辆,二辆,三辆,所有参见训练的辎重车全部安全的通过浮桥,从而验证了浮桥架设的成功。
越过第一个狭窄的沟渠后,前面是一个宽度足有十五丈的沟渠,云梯的长度是远远不够的,这个时候,舟桥队的新兵将士,立即拿出扛在肩部的小船,顺着沟渠的方向,放入沟渠之中,并用铁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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