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故问。
颜真卿眉头一凝:“右相从鸿胪会馆出来后,发现你不在队伍中,特意问了下属,这一问不要紧,所有大臣都知道你偷偷溜了,说吧!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叔父,我……”
李安语气吞吞吐吐,他总不能将私会颜如玉的事情告诉颜真卿吧!
“好了,你赶紧跟我来,太子殿下要见你。”
颜真卿也懒得询问缘由,转身走进皇城。
李安下马,紧紧跟着颜真卿。
“叔父,太子要见我,到底是为了何事?”
李安忍不住好奇的问。
颜真卿轻轻摇头:“太子没说,我也不好询问,不过,估计与爨地的事情有关,最近一个月,朝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爨地的叛乱了。”
“爨地叛乱?这与太子有什么关系?他能做的了主吗?”
“无恙,慎言。”
颜真卿回头瞪了李安一眼。
太子住的的地方并没有更换,还是之前住的皇宫别院,至于东宫,多年不曾住人,估计早就长满野草了吧!
李安站在别院门口,心里发出感慨。
“李校尉,太子让您进去。”
面向极为丑陋的李静忠,轻轻走了出来。
李安轻轻点头,与颜真卿对视一眼,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卑职李安,拜见太子殿下。”
李安恭敬行礼。
李亨摆了摆手,轻声道:“李校尉,你在东女国这几个月,为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本宫代表陛下提前祝贺李校尉。”
“殿下,李安身为大唐臣子,这些都是应该做的,为陛下分忧,是为臣子的本分,李安不敢居功。”
李亨淡淡一笑:“李校尉过谦了,对了,本宫叫李校尉前来,是想问问关于爨地的事情?章仇节帅在写给陛下的信中,推荐李校尉平定爨地叛乱,我想一定是他知道李校尉了解爨地的情况,所以才写了那份奏折。”
李安也不隐瞒,立即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李亨,并一一解答李亨提出的各种问题。
李亨对李安给出的答案大体上都非常满意,并对李安夸赞了一番。
“李静忠,去把本宫的玉扳指拿来,李校尉为大唐立下战功,本宫要赏赐李校尉。”
李亨看向李静忠,下令道。
“是,殿下。”
李静忠弯腰行礼,缓缓退出房间,并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轻轻往后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别样的笑。
李亨用余光看着李静忠离开,并在其离开后,回首看着李安,问道:“李校尉一路护送南诏二王子前往长安城,想必对南诏二王子很了解吧!”
“短短一个月而已,还算不上很了解,不过,大体上知道一些基本情况。”
李亨点了点头,紧紧盯着李安的眼睛:“那李校尉觉得,南诏二王子对大唐是什么感觉,他会效忠大唐吗?”
李安顿时明白,于诚节一定是派人与太子联系了,否则,太子也不会这么关心于诚节。
“太子殿下,恕卑职斗胆,南诏二王子能力一般,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是对我大唐最有利的,南诏大王子并非云南王亲生,这个二王子才是南诏最有资格的继承人。”
李安大胆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李亨轻轻点头:“李校尉说的是,自古以来,王位的继承都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若让养子继位,岂不乱了纲常,可云南王却似乎有意要让养子继位。”
李安轻轻摇头,开口道:“这倒未必,云南王这次将二王子派往长安城,不就是试探大唐的态度吗?只要我大唐全力支持南诏二王子继位,云南王或许就会改变主意。”
“李校尉说的好,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亨伸手一挥,示意李安禁言。
“太子殿下,扳指拿来了。”
一脸丑陋的李静忠走了进来。
李亨看向李安:“李校尉,这枚扳指跟随本宫多年,本宫一直舍不得用,今日就送给李校尉,做个纪念吧!”
李安倒也不推辞,恭敬道:“卑职多谢殿下厚爱。”
李亨‘嗯’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卑职告退。”
李安恭敬告退,缓缓退出。
颜真卿一直没走,就在外面的亭子里等着,见李安出来,忙迎了上去。
“无恙,太子殿下怎么说?”
李安拿出太子李亨赏赐给自己的扳指,嘴角淡淡一笑:“太子赏我一枚扳指,他自己都没舍得用。”
颜真卿眉头一皱:“我是说太子跟你说了什么?”
李安轻轻一笑:“叔父,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回去慢慢说。”
“呵,你小子。”
颜真卿笑着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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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邸,李忠林正在清点礼品,这些全是南诏二王子派人送来的,其目的自然是为了讨好李林甫,以让李林甫支持自己继承云南王的爵位。
“阿郎,南诏二王子可真是大方,居然送给我们这么多礼品,看样子,这南诏国一点都不穷啊!”
李忠林笑着说道。
李林甫捋了捋下巴的胡须,轻声道:“和南诏的千里江山比起来,这点礼品又算的了什么呢?”
显然,对于于诚节讨好的目的,李林甫还是心知肚明的。
“阿郎的意思是,南诏二王子想要谋取继承云南王的爵位?这才是他这次前来长安城的真实目的。”
李林甫轻轻点头:“云南王虽然还有一个长子,但据说这个长子并非是他亲生的子嗣,而仅仅是收养的养子,在身份上,并没有继承爵位的权利,所以,这个二王子就坐不住了,想要谋求大唐的支持,从而取代云南王的样子。”
李忠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那阿郎的意思,是要支持南诏二王子继承云南王的爵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