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人全心信任的感觉太过美妙,贾环心绪鼓荡,表情怔愣。
三王爷粲然而笑,垂头含住他唇瓣允吸,舌尖紧紧勾住他舌尖,不舍得片刻分离,狂猛的力道弄得彼此舌根生疼。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懵了贾环,但他很快回过味来,手掌按压在青年后脑勺,不准许他离开,亦不准许他后悔,灵活的舌头反客为主,在青年口腔内的敏感点流连舔舐,啧啧有声。
过了好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深深凝视对方。
“与一个男人接吻,感觉恶心吗?”少年清越的嗓音此时此刻显得十分黯哑。
三王爷沉默良久,直到少年冷了面色,欲推开自己,才用唇瓣摩挲对方唇瓣,笑着低语,“我觉得,我有些食髓知味了!”话落,又是一记深吻。
两人在沙滩上辗转交吻,热切的用双手探索对方的身体,直到一个浪头打来,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起来,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生火,把湿透的衣服烤干。否则入夜后温度骤降至零下,会被冻死。”贾环用指尖在青年结实的胸膛画圈。虽已是三月底,倒春寒却还没过去,冷起来丝毫不逊于寒冬腊月。
“我舍不得起来。”三王爷喘了口气,握住少年作乱的手。
“那咱们抱在一起冻死好了。”贾环挑眉,搂住他劲瘦的腰肢。
“好。”三王爷低笑,真的躺在少年身上不动了。
两人静静拥抱,直到又一个浪头打来,才互相搀扶着起身,朝林中走去。走了小半个时辰,眼看天快黑了,才找到一座破败的房舍,里面有一张断了弦的弓,几根箭矢,几块被虫蛀蚀的兔子皮,一堆灰烬,一口黑乎乎的铁锅,一堆稻草,应是猎人搭建的临时落脚点。
贾环怀里的药品、银两、火折子、打火石等物均被大水冲走,唯有插在靴子里的匕首安然无恙。他找来一块干燥的木头,钻了一个小孔,塞入干草屑用木棍摩擦。
“粗活我来干吧,你歇着。”三王爷将贴在少年腮侧的湿发拢到耳后,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怎么,不过接几个吻,就把我当女人看了?”贾环挑眉乜他。
“拿你当心爱的人看。无论你是男是女。”三王爷一边低笑一边凑近了去啄他绯红似火的唇瓣。醒来后的那个吻劈碎了他为自己设下的藩篱,压制在心底的欲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的目光、思绪、触感,一切的一切都只围绕少年打转。
心脏窜过一道微弱的电流,贾环启唇微笑,用力摁住他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两人又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我觉得,不用生火,只要咱两抱在一起,就绝不会冻死。”好不容易分开,三王爷喘着粗气笑道。
“你在暗示咱两上床么?”贾环舔舐他耳蜗,嗓音黯哑,“那是你的错觉,事实上,你现在的体温低的有些危险。起来,你生火,我去找点吃的。”
三王爷没答话,用力箍紧他腰肢,在他喉结上啃咬,直至印下一串红痕,才满意的坐起,用棍棒摩擦草屑。
贾环凑过去亲吻他脸颊,出门寻找食物。
摩的手掌都起了燎泡,草屑终于冒出青烟,三王爷忙将火星移到干树枝里,小心翼翼的吹燃。不多时,贾环抱着一堆木头进来。
“这就是咱两今晚的食物?”三王爷拿起一根木头翻看。
“这里面才是咱两的食物。”贾环指了指木头上的一个小孔,用匕首剖开,挑出一根白白胖胖,还在蠕动的虫子。
“我想起了咱两初遇时的情景。”三王爷丝毫也不嫌弃,反露出怀恋的神色,将虫子置于火上烘烤,待焦黄后放入嘴里咀嚼,笑了,“好吃,有点微微的甘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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