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白玉堂笑得好看。
“嗯……”展昭仰起脸,认真想上一次被白玉堂口头上占便宜是什么时候来着?
落昕走在前面,低着头听两人说话,忽然觉得好笑,白玉堂说得一点都不错——温柔、耐心……所有这些,都只属于展昭。
……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墙角两支蜡烛射出微弱的光。
庞煜和包延被背靠背地困在一起,坐在空空荡荡的石室正中央。
“嘶。”庞煜又动了两下。
包延叹气,“别动了你,捆得好紧啊。
“啧。”庞煜小声道,“我腕子上挂着把小刀片呢,在玉坠里面,我拿不着,你来!”
包延不解,问他,“你怎么会带这种东西在身上?”
庞煜咧了咧嘴,“还不都怪你们开封府的人,我发现自从跟你们扯上关系后就很容易被绑架,还有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总之有备无患么!”
包延望了望天,伸手去摸庞煜的手腕子。
“哎呀。”
“嘘!”包延有些无奈地回头看一惊一乍的庞煜,“你又怎么啦!”
“你别摸那么小力气好不好?痒痒!”
“真多事。”包延又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是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刀片,原来是一块比较薄的玉佩,手指用力轻轻一掰,壳子掉了,里头是锋利的玉片。
“真是好东西啊。”包延轻轻松松地割开了绳子。
庞煜挣脱出来,将他身上的绳子也弄掉,伸手摸索了一阵,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
包延惊讶,“哎呀,好厉害!这个要不少钱吧?有机会我也弄一个去。”
庞煜撇嘴,“老子有的是钱!”
包延瞪他,“贪官!”
庞煜望天,“都什么时候了,你一身正气怎么不让神仙来救你!”
包延撇撇嘴,庞煜一拉他,“一会儿要是不幸碰上什么人,我跟人家打起来了,你先走知道么?回去告诉展大哥他们,让他们来救我。”
包延微微皱眉,扒着他胳膊,“我怎么能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我挡着你先走好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庞煜望天,“你能挡住谁?公孙先生?还是小四子?”
包延拉下脸,“庞煜,我跟你说,士可杀不可辱。”
“嘘!”庞煜狠狠瞪他,“你就不能少说一句,你怎么跟你爹那么像呢!看到姓庞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包延抿着嘴,无声地骂了一句,“以后再跟你算账。”
斗完嘴,两人小心地贴着墙出了房门,就见外头是一条黑色的长长通道。
庞煜和包延对视了一眼——原来他们被关在下水道里头。两人接着往前走,有些为难,这里没有剪子和石头,怎么找出去的井口呢?
想到这里,庞煜忽然撩起衣摆扯裤腰带,对着墙角尿尿。
“你……”包延气急,“狗啊你!”
“我呸!”庞煜皱眉,“我这是加强气味!你当咱们的爹傻的啊?肯定派人来找,整个开封府,能找到咱们的不超过两个!”
包延一来精神,“展大哥和白大哥?!”
“错!”庞煜给了他一个白眼,“剪子和石头!”
包延继续扁嘴。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前边有人声传来,似乎是有人说话。
两人惊得一蹦,贴着墙屏息。
仔细一听,似乎是有很多人在说话,整齐划一,像是集体宣誓什么的。
庞煜和包延对视了一眼,包延对着庞煜猛打手势。
包延继续望天,凑过去,对他指指耳朵。
包延要凑上去说,伸手本能地一扒他脖子,惊得庞煜赶紧捂住脖子,张嘴,“别动手动脚的!”
包延一把扭住他耳朵,庞煜捂住嘴才没叫出来,就听包延在他耳边说,“这是宫中官话!”
庞煜不学无术,自然听不懂什么官话不官话的,不解地看包延。
包延低声说,“每个朝代,宫中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官话,还有一套文字,用于记录重要之事,是市井民众所听不懂的。这样可以方便说和记录一些秘密!”
庞煜明白了,就问,“那他们说的是什么?”
包延小声说,“是唐朝的官话,我跟我爹学过!”
庞煜一挑眉,果然状元生的就是状元,他爹生下来他这个草包啊!想罢,低声问,“那你能听懂?说的什么?”
包延认真听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看庞煜,“反反复复念一句话‘誓灭赵宋、复兴大唐!”
庞煜张大了嘴,“反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