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即将而至。
帝俊原本有心让孔宣和大鹏两人也去洪荒大陆上闯练一番,但也是因为惦记这第二次讲课,因为第一次他们带了三个孩子过去,这次再去也没人挑出不是来,也是他们的机缘。
大人们在一起喝酒,孔宣他们三人也坐在一旁小酌,清风明月两道童因在他们身边得了不少好处,如今也已经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为他们在旁添酒。
因为与长辈们分开,倒也自在许多,大鹏衣襟半开,斜倚在软榻上有一口没一口地饮酒,一边瞄了一边那俩已是心心相映,眉眼间全是情意,但偏偏还冷静自持地两人,不禁又是一口。
他虽然觉得这两人这些年的相处模式有些无趣,一个是渐渐往他师伯口中的禁欲系发展,另外一个对此不但不在意,反而还鼓励,看得他吐槽都懒得吐槽。
孔宣见他渐渐喝得多些,也就放下酒盏,对他道:“今天你不是很高兴地,怎么现在又给人脸色看?”
大鹏也觉得自己有点扫兴,但是一想起之前诸位是师伯和几位世伯言谈举止间的意思,分明是巫妖之争一触即发。他虽然不怕,但总觉得不对劲。
恒微见状也放下了酒盏端坐道:“你们两人也莫要多虑,师叔师伯布控已久,定然无损。”
大鹏不禁嗤笑道:“多虑什么?到你我这境界,总能感应出最近异相频频,今日红云伯父的意思显然是那巫族已经不甚安分……”
“若是开战,你我自然同上战场与父亲叔父同在,现在想再多又有何用?”孔宣亲自帮他斟酒,递给他道:“还是说你对父亲和叔父并无信心?”
这样浅薄地激将要是往常,哪里能入得大鹏的耳朵?但此时他只是接过酒盏,饮酒前笑道:“我妖族自然长盛永昌!”
恒微看着孔宣与大鹏,心中不禁一动,看向元始。
若是孔宣与大鹏真有遭劫那日,他却是要不尊父亲与叔伯的教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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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出了喜事自然是各种欢庆,因而一时间也没多少人在意突然多了不少巫族人。
之前巫族也有些游历的人在外,现在虽然增多,但是均摊到整个洪荒也不过是从原本的一个增添到了两个。这样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却绝对不小!
巫族以猎杀为生,有时猎杀的妖兽难免有些个小妖。再加上妖族自身这些年,虽然相对和谐,自从太一讲道后,为了少些因果,已经有不少大妖戒掉了口腹之欲,但是也有那不听教诲,不惧天命因果之妖,却也是以巫族为食。
这次巫族出来的人数众多,又是一贯群居,便一同作息,一起捕猎,也一起躲避妖族的报复,再或者是被妖族猎杀。
过了没半个月,太一和帝俊就赶回不周山坐镇,只看各路传报看得恼怒不已。
原本可以好好各自过日子,但是巫族不满,如今倒好……帝俊甚至能察出这其中有人蒙蔽天机,趁机弄鬼之人是谁,他和太一用屁股想也知道。
“如果不是有师尊之令,我还真要杀了他俩,也好过留下这样的祸患!”西从九荒山,北到冥海,东到龙宫附近全没一处安生的地方,而巫族又死伤颇重,这其中没问题才怪了。
太一索性再看,直接对朱鹮和祖龙道:“你们小心戒备,不出几日,巫族那边定起兵戈。”
祖龙分管四海,巫族中也有擅长水战地共工,他早在自己刚化形后就和共工交过手,知道这是一个硬茬子,心中也存了一分谨慎。
朱鹮手掌西方,手下能人并不多,如今身上担子颇重,祖凤道:“你那边无需担心,有我照拂。”
祖凤正好管的是北方,倒也分摊地过来。
太一很是遗憾道:“可惜咱们的妖师一年到头闭关了上万年,不然我也能指使指使。”
这话也就他一个人能说,祖凤甚至给了他一个白眼,要是那位真在,指不定要怎么样呢。
而孔宣和大鹏在一旁听着长辈说话也不插言,只是也不肯离开半步,见他俩这样,帝俊也不赶人,任由他们在侧。
现在整个洪荒上但凡有所德行的生灵都察觉出不对,伏羲对女娲不禁叹道:“只看帝俊太一布局良久,可能达成,那接引准提四处挑拨,效果却好当日。”
女娲不喜欢太一和帝俊,双方也有仇,可她也不需要巫族,“那些没有元神先天不足,又没有法力,不能修道行、明自身祸福的祖巫,除了有所谓的不死之身,有所谓的天生神通,也不过尔尔,但是据说十二祖巫结成大阵后却也有重衍洪荒之力,只看这两方孰强孰弱吧。”
她说这话时也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