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将他瞬间变猥琐的脸推开,不无嫌弃地说:“以貌取人说得就是你这样的吧。娶妻娶贤,要长那么漂亮的做什么?文兄要是稀罕她,大可以跟王子腾透句话儿,想来他会十分乐意地跟文兄结个亲家。不过,那姑娘可是头胭脂虎,小弟怕你降不住她啊。”
他们此时是在宇文祜准备的庄子上,原本早该来的,可前段时间荣国府分家,贾琏一直抽不出空来。现在荣国府分家、搬家已经告一段落了,贾琏这才得空随宇文祜到庄子上查看。两人办完正事,这才坐下来安静地分享八卦。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肃王爷在燃烧八卦之魂。
“呵呵,王子腾的侄女,为兄可消受不起。他在那个位置上,纳了他的侄女实在太招眼了。如今京里并不太平,大皇子和太子越闹越厉害,连皇上都有些弹压不住了。我这个小卒子,还是安分一些的好。况且,京营节度使若是想攀附与人,我可还是不够看的。”
宇文祜一摆手,又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据说,那两位都已经在跟王子腾接触了,对他那位该议亲的侄女也都很有兴趣。不过,两人势均力敌,王子腾有些举棋不定,再加上皇上盯他盯得紧,才让他没敢择一押注。也就是因此,才便宜了琏弟你如花美眷,手到擒来。”
“京营是拱卫京城的军队,驻地离京城不过二十余里,快马加鞭之下只半个时辰刻就能赶到城门。这样一支军队,可以是保卫的屏障,也可以是致命的威胁。王子腾处在那个位置上,那还能随他的意行动。他此时若敢有擅动,抄家灭族的下场已经为他预备好了。”
贾琏笑着瞄一眼离自己实在有些近的嘴唇,却也没躲道:“王子腾是个明白人,再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会做任何犯皇上忌讳的事。而且,在大皇子和太子之间,他越是稳住立场,就越显得他的重要。以他手握京营的实力,完全可以在最后一刻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所以,他不急。”
“不过,他显然有些小看了皇上。京营节度使虽然是他,可关键时刻他能指挥得动多少人,恐怕还在两讲。皇上做太子之时就监国近十年,在位又是二十多年,他的心思又岂是谁都能把握的。现在看着皇上是年老势弱,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引蛇出洞呢?”贾琏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算是对宇文祜的一个小小提醒,让他别蠢蠢欲动。这段时间他看出来了,这位肃王爷有点儿想飘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大皇子和太子蹦跶得太欢,也可能是和自己的合作让他自觉有了资本,到底是还不到二十的小青年儿啊。但贾琏不希望他飘起来,一飘就容易被炮灰掉,还是沉着安全。
宇文祜闻言面色一整,他是个主意正的人,可不代表他听不进别人的话。贾琏比他还小五六岁,看上去不过是个稚嫩少年,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这少年有时状似无意的一句话,都能让他颇有所获,让他反省自身。当然,这种时候相当少,多数时候两人还是狼狈为奸的感觉。
“对了琏弟,为兄还听说,你们府上也出了不少事情。你父亲等了十多年,终于将府上的正堂占为己有了?还听说因为分家的事,府上的二太太,当场被气得吐血不止、七窍生烟?琏弟,跟为兄说说呗,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宇文祜将方才的话记下,却没再继续下去。
怎么检省自身,那是私底下的事情,现在更重要的是分享八卦,挖掘隐.私内幕。荣国府之前是什么样子,他是一清二楚,贾琏父子这一房明显处于弱势。现在一朝翻身,将二房压得龟缩在小院儿,这不但宇文祜很好奇,相信国朝之中好奇的人不在少数。
“什么吐血不止,她又不是喷壶。”贾琏没好气地翻一翻眼睛,王氏吐血的时候在场的人不少,可不就越传越夸张。不过他旋即又得意地笑笑,“这事我可不是主力,要论起气人的功夫,我跟我父亲可差远了。他只一个人,就能堵得我家老太太并二房一家子都没话说。”
“当时你是没看见,我父亲一张嘴,那几位的脸色就涨得跟紫茄子似的。偏偏他虽然有些胡搅蛮缠,可就是胡搅蛮缠也是占着理的,不管道理还是歪理,反正就是他有理。而且,我家老太太常说父亲是个混不吝的,这回父亲真混不吝了一回给他们看,可算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混不吝。”
宇文祜本来还听得津津有味,可渐渐就有些走神儿了。他靠贾琏有些近,眼神不自禁地就落在开合的红润薄唇上,心里忽然就有些痒痒的,不知从哪来了一股亲下去的冲动。意识到不妥,他不着痕迹地向后移了移,却又被贾琏脸上的笑容吸引,更加想要亲下去。
难道中邪了?还是到年纪想女人了?说起来也是,他都十八、九了,身边早该有女人伺候的。不过即便如此,也该对个少年动心思啊。虽说,琏弟确实长得很好,又正处在雌雄莫辩的少年时代,更加显得唇红齿白……忠肃王爷竟然舍弃了心心念念的八卦,心神早飘到了九霄云外。
“文兄,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贾琏皱眉,这人盯着他的脸出神,眼睛没有焦距的样子蠢得很。既然人家不愿意听了,他还不乐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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