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青璃正披着水色薄衫,斜倚在床头一双美目含情,几要望穿秋水。
“你去哪里了?”
钟离珞边脱衣裳,边面不改色道:“哦,我去长安房里看看她睡了没有。”
莫青璃不疑有他,掩嘴打了个哈欠躺下.身去,一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那长安睡了没有?”
“早睡了,和小猪似的。”
钟离珞上床去搂了她的身子,抬手摇摇一指,熄了灯烛便准备睡觉。
莫青璃头埋在她颈间,不大安稳的蹭来蹭去,钟离珞抬手揉上她的后颈,呢喃道:“可是哪里不适?”
话里有了些倦意。
“没有,我想说……”莫青璃支支吾吾道:“你下次不要随便和别人动手。”
“好。”
“咦,”莫青璃诧异的抬起头,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在黑暗里格外的清亮,“你都不问我为甚么么?”
钟离珞低头吻了吻她的右眼睫毛,轻笑道:“你说甚么,我做甚么。还需要问甚么?”
莫青璃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吃些莫名其妙的飞醋,她这样想着,就真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钟离珞搭在她后颈的手指戳了戳,宠溺道:“你笑甚么?”
莫青璃将唇贴在女人耳廓。
“没甚么,我只是太喜欢你而已。”
第二日一早,莫思妤便快马加鞭的赶回了铸剑山庄。
钟离珞苦心积虑的想把那日的事瞒下来,每次莫青璃提及青衣她都会一笔带过,或是又出去任务了,好在他们本页不常见面,莫青璃也不觉得有异,至于城南别院一事,在莫青璃的记忆里便是她们赶过去的时候莫鼎天已经死了,众弟子也死于一场大火中,她们并没有见过弑天,亦没有交锋。
好像一切都天衣无缝一般,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可有些事情,越害怕发生,就越是会找上门来。
这日莫青璃与钟离珞在外边待得晚了,天色渐渐暗下来,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越往前走,人便越少,走着走着,到了一个拐角,莫青璃便停下了脚步,抬目往四周望去。
风很静,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唯有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空空旷旷。
咚咚——咚咚——
但在街道两旁的楼阁似乎都有几个黑色的死角,是藏人的绝佳去处。
来了——
眼前寒光一闪,比以往所有来杀她的人速度都快,一道黑色的身影紧接着犹如猎豹般扑了上来,莫青璃眼疾手快的两指夹住剑尖,灌了内力用指在剑尖上一弹,本以为这一下非让那人脱手不可,却意料之外的两指一麻,似乎内力被人弹了回来。
原是柄薄如蝉翼的软剑,那人撤回剑,一抖剑身,尖锐的破空声传来,不偏不倚的又刺向莫青璃咽喉。
莫青璃不敢托大,腰身往下一折,避过这一记杀招,足尖在地上一点,弹身起来徒手迎了上去,那人剑光如影随形,带着一生一次一意孤行的决绝杀意,不死不休地纠缠。
这人和先前来的所有人都不一样,那一瞬间身上暴涨出来的杀气,几乎让莫青璃胆寒。
钟离珞也不迟疑,加入了战局。
只见夜里三条人影缠斗在一起,时有剑刃的银光从黑夜里划过,格外的耀眼,也格外的森寒。
自然,那人最后被二人联手擒住了,之所以不杀她,是因为从她招数和装扮上可以看得出,她是个真正的杀手,而不是与其他人一样是所谓的正道人士,莫青璃想生擒她审问,弑楼可是专门干杀人生意,说不定能问出甚么来。
莫青璃点了她的穴道,扯下她的蒙面黑巾,薄亮的月色下年轻漂亮得令莫青璃微微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