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事因我而起,于情于礼,自当慰问。”
“真是无情的人呢……”连城幽幽道了一声,语气却轻快,相比她以前说过的那些话来,这根本算不了甚么,黄槿是个直肠子,有甚么说甚么,自己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她么?那日她若是对自己轻言软语,怕是还需要时间消化。
轻言软语?连城敛下眉,你扪心自问,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么?两年了,半点进展也无。
黄槿见她低眉,略有苦闷之色,不忍再说,便道:“我倦了,想歇息了,你?”
连城怔了一怔,抬手指了指身后那张圆桌,轻声道:“我在这桌上趴一宿便可,许久未见,我想看看你。”
黄槿张张嘴,还是把那句“何必呢”咽了下去。
“如此,请便。”
连城轻轻颔首。
“明早,我希望你……”黄槿欲言又止。
女子沉默半晌,终于道:“我晓得的,你不愿此事张扬,我会及早离开,不会给你添麻烦。”
此后屋里再无其他动静,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躺在床上应当睡得香熟的人悄悄睁开了眼,从被中坐起来,抱着被子静静望着不远处圆桌枕着胳膊安睡的温婉女子。
窸窸窣窣的起身声响,黄槿手里捏着一件厚披风,蹑手蹑脚的走到连城身边,刚要将披风覆到她身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薄薄月色,女子眼角泪痕依稀可见。
黄槿手一顿,缓缓闭上了眼睛,那件披风最终还是没有披上去。
罢了,长痛不如短痛,明知绝无可能,便不可给她留有希望。
花开两处,各表一枝,有人愁,自有人欢喜。
钟离珞觉得莫青璃今夜似乎格外的开心,连话也多了不少,一杯就倒的酒量若不是自己拦着,怕是要醉死在席上。
莫青璃酒量不好,酒品倒是不错,醉了不哭不闹,还是那副冷静肃然的脸,除了两腮熏染的浓重酒意,别的看不出甚么,甚是乖巧的模样。
钟离珞一看她这样子,便知她是醉了,一手揽了莫青璃腰,对着众人告了辞,半扶半抱的将她带回去。
蓝诺举杯对着她们的背影一饮而尽,朗声道:“主上,*一刻值千金,莫负良辰美景!”
莫青璃听见这话,倒是反常的回头洒脱接了一句:“承情。”
紧接着便听见众人哈哈大笑,若是她酒醒知道此事,怕是要寻个地洞往里钻了。
钟离珞将她的头转过来,笑道:“乖,安静一些。”
莫青璃望着她瘪瘪嘴,委屈道:“疼。”
“哪里疼?”
“脖子疼,你用的力气太大了。”
“好,我错了好不好?”钟离珞有些忍俊不禁,明明自己动作温柔的过分了。
“不好!”
“为甚么又不好呢?”
莫青璃歪着头想了半晌,奈何脑子塞了浆糊似的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胡搅蛮缠道:“我也不晓得,反正你哪里都好,怎么会不好,所以不能好。”
钟离珞都要给她绕晕了,想不到醉酒的汐儿是这样子,当真是无力招架,嗯,以后多让她喝喝酒,不过不能在这种场合,要挑两个人的时候。
“那脖子还疼不疼?”钟离珞另一只手摸到她后颈,温凉的手揉了几揉。
莫青璃长长叹了一口气,眯着眼嘤咛道:“舒服。”
钟离珞笑得眼睛眉毛都弯了起来,明日早起不知她还会不会记得今夜之事,不记得便罢,记得的话表情大约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