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苏醒过来!
霎时间,一股强大的战斗信息素在逼仄的巷子中蔓延开来!
本能的恐惧感,让周围所有的勇士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巴鲁更是下意识退开一步,如临大敌般,震惊的看向眼前那个浅瞳美人!
“巴鲁?”阿娜尔虽忽然感到一阵酥麻,浑身莫名汗毛竖立,却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见巴鲁不进反退,她顿时恼羞成怒的呵斥:“你在做什么?上啊!”
巴鲁急忙应声,心里却已然乱了方寸,也不讲究布库礼节,直接提起拳头,猛地砸向对方面门!
阿娜尔微微蹙眉,她知道那浅瞳美人身法高超,这一拳八成会被她躲开,却没想到——
“啪——”的一声拳掌击打声!
巴鲁的重拳,竟然被那浅瞳美人稳稳截住,就仿佛接住一团无比轻巧的棉絮。
世间静止了一瞬。
阿娜尔看见那美人陡然扯住巴鲁的拳头,反向一拉,巴鲁整个人立时失去重心,被迫侧转过身,尚未站稳脚,背部就全然显露在敌方的视野。
后膝盖被向前一顶,“咯喀”一声,骨裂的脆响,痛嚎声顿时响彻胡同!
巴鲁单膝跪地,胳臂肘朝后,被扭成一个无法施力的角度,他痛苦嘶嚎着,试图调转手臂,刚微微折过身子,上腹就被人一脚猛地一捣——
“呃!”
上腹撕裂般的疼痛,男人呕出一口酸水,和着腥血,一股令人反胃的气味瞬间在巷子里蔓延开来。
男人一手捂住上腹,嗓子里发出极度痛苦的干呕与嘶嚎,下一顺,这股疼痛便消失了——
“咚”的一声闷响,男人的太阳穴被指关节猛地一顶,他霎那间停止了哀嚎,直挺挺的朝另一边倒下去,口中还有血丝溢出,神志却已彻底消散。
所有人,包括阿娜尔,迟迟没有回过神。
直愣愣的看着那个浅瞳美人,姿态散漫的绕过巴鲁的身体,抬脚踩住他肩膀,翻转过他的身体,嗓音慵懒的喃喃:“这是几品的侍卫?咱大夏从七品的侍卫都比这耐打。”
阿娜尔渐渐回过神,一股极度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她瞳孔骤缩,退后两步,躲在侍卫的身后,颤声朝对面喊话:“你…你是什么人!”
对面人没有答话,散漫转过身,往胡同外离开,似乎不再恋战,只留下一句莫名的话语:“规矩是你自己定的,那就认赌服输,往后也别找五哥告状,先走了,五嫂。”
一群勇士忙着将巴鲁扶起来,检查伤势。
阿娜尔难以置信的勒紧皮鞭,心中满是屈辱,壮着胆子对那家伙背影放狠话:“有种你别……别逃!上回就让你跑了,我看你们大夏的爵贵就只会认怂!”
见那家伙没有回应的意思,阿娜尔立刻对身旁侍卫斥道:“你说是不是!”
一旁侍卫知道公主的心思,忙大声取悦道:“公主明鉴,中原就是出了名的产孬种!”
另几个勇士刚从方才那股强大的战斗信息素中回过神,见那打伤巴鲁的中原人还没走远,便有意出口泄愤,高声挑衅道:“中原的君贵倒挺有韵味,那厮刚不还带着个姑娘一起进茶馆呢嘛?你们瞧见没,那君贵的小身段,衣服都快裹不住那里,看着就叫老子心痒痒!”
话音刚落,方才消散的那股肃杀之气,陡然再次涌起。
几人猛一哆嗦,抬起头,就瞧见那美人已经顿住了脚步,开口说了句古怪的话语——
“施,必适其量。”
阿娜尔心头一个咯噔,眼睁睁看着那中原爵贵缓缓转过身,一派威严的朝自己走来,口中还继续说着古怪的话语——
“用,必思其器。”
阿娜尔哆嗦着后退几步,惊慌的喊道:“拦住她!别让她过来!”
“行,必思其道。”
以大夏处事之道挖苦那群西疆人,江沉月挑眼看向出口窥辱顾笙的突厥侍卫,沉声道:“尔等蛮荒小国,不以自身之弱势而谦卑知礼,竟胆敢觊觎我大夏九王妃,作法自毙。”
那浅瞳美人头一次说这么些话,阿娜尔却一句没听懂,只是心头莫名升起一个念头:完了,那家伙真的恼了……
下一刹那,方才出口觊觎顾笙的男人,就被对面一脚踢来的一块石头,砸得头破血流,仰倒在地。
一群勇士双目暴睁,起身一拥而上!
战斗持续的过程,比方才巴鲁倒地的过程更为迅速。
阿娜尔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干的突厥护卫接连倒地,哀嚎不起。
心里再没了一丝不甘与屈辱,只剩下恐惧!
那个浅瞳美人跨过一个突厥勇士的身体,迈步朝阿娜尔走来。
阿娜尔哆嗦着双手,举起手中的皮鞭,指向那人,色厉内荏的吼道:“滚开!”
江沉月立在她眼前,自袖笼里翻出仅剩的几根木簪,递给阿娜尔,冷冷道:“就这么多了,都给你,以后别来叨扰孤。”
阿娜尔睁大眼睛,怔愣须臾,难以置信的伸手接过那几支发簪——
这个人,好像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没风度。
不似看起来那么不中用,还挺耐骂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骂了那么久也没跳脚,怎么就突然被踩着尾巴了,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