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换了白色短打的美男勒住了马缰,看着地上的猎物,再看看面有不善的白萝,白皙若冠玉的面上,也极是不悦,显然还是把之前的不快记在心中。
白萝未理她,倒是跟在安北候旁边的白瑾愣了愣,说实话,她委实想不到,卫明贞会带白萝出宫来玩,而且瞧那架势,似乎熟稔极了。
“阿萝。”
可是这次,白萝没有应她,也不是生气了,而是白瑾后边跟的不少人,家世都该是上乘,若是不小心暴漏了身份就不好了。
那安北候立时就不愿意了,看着身边的白瑾就问道:“白侍郎认识她?”
心中已有不适的白瑾未曾理会,转眸看向了稳坐马上的卫明贞,也不知是白萝这冲喜的缘故,人看着比以前好太多,原是泛着青白的阴冷,都被浅笑冲淡些许,只那双凌厉凤眸,还是叫人不敢直视。
“我们走吧。”
白萝就这么侧首小声同卫明贞说了一下,素手拿着绵竹扇的女人不知可否的笑意更深了,看向白瑾的眼神中,竟然多了几分不屑。
“殿下你在看什么?走了吧,那么多人,暴露就不好了。”
啪!卫明贞打合了手中的明黄竹骨扇,说道:“那就走吧。”
说到底,白萝还是不够心细,私以为过了这阵子,再跟白瑾赔礼,现下也就没再去看她阿姐,也就错过了那阴鸷万分的神色,不甘愤懑,都被掩藏在温柔笑意下。
眼看她们就要离开了,被晾着的安北候不要不要的,很恶劣的说道:“不准走!这是我的猎物,你们凭什么添一刀来!”
“你说话前长长眼,这东西明显是我们先射中的,要如何处理,凭看我家小姐意愿,是你横来一箭若是想要,咯,抗走呗。”
太久没有发言权的白小朵,对这位安北候是不满多多,且看地上早已断气的花鹿,也没个好气儿,就那么随口一说,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说法来。
拿安北候闻言,立时就瞪大了眼睛,气的不轻,握着手中的长弓就怒道:“嗬!这口气真狂妄!也不在这天都城里问问我是谁,找死!”
打定主意要寻由头闹点事,安北候一张俊脸都扭曲了,说时迟那时快,在白瑾伸手阻止之前,他抽出一支长箭来,就搭在了弯弓上,苗头直对白小朵。
下意识的,白萝想跳起来去挡住,却被卫明贞抓住了手腕。却见白小朵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在箭头还差半米之际,手中双刀挽花,便将那跟木箭削成了渣,不过片刻间,寒光一闪,双刀便放回了腰侧皮囊中。
“现在该我了。”
同样的长长木箭,白小朵也不待身边的主子发话,就轻巧搭着手射了出去。
“侯爷小心啊!快闪开!”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还未落下,嵌着尖尖铁头的长箭就擦过了安北候的面庞,紧贴而过,便是一道血痕。直到哐当一声,箭头没入树干,所有人才回过神来。
这下算是梁子结大发了,白萝有些小小发难,将救援的目光看向了卫明贞,这才后知后觉,想要抽出被她握住的手来,也不知是怎的,面上还有些发热。
“你松手,快想法子脱身。”
这可不是玩笑的时候,那边安北候回过神已经捂脸哭着叫嚣了,后面的世家公子哥姐儿们,也是摩拳擦掌,就等着放马过来。
卫明贞挑着薄唇一笑,握着白萝手背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白萝的手腕,便松开了说道:“走吧。”
“……啊?”
不得不说,曾经的公主殿下,如今的太子殿下,办事就是那么的稳准狠!
好似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就带着白萝打马离去了,训练有素的侍卫紧跟,徒留下一众傻了眼的人,连手都不挥,就潇洒的走远。
“我去!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本侯爷不会放过她们的!死都不会……嘶,好疼!”
完全被当做局外人的白瑾,就此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很快没了踪影的那群人,至于心里在想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且说白萝这边,又进了一处山涧,已是笑开怀,多了卫明贞的放纵,别说有多舒心了,很快便忘了方才那茬。不过,唯独想起白瑾来,白萝还是有些小小过意不去,毕竟那也是她阿姐的议亲对象。
“小姐,那侯爷长的是好看,可心不行,你说大小姐真会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