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燕清心里好笑,却不敢表现出来,省得郭嘉恼羞成怒,只眉眼弯弯的继续道:“这天寒地冻,叫奉孝受了一番大醉,一会儿当小酌怡情,也好暖暖身子。”
郭嘉果然非常买账,笑着抚掌:“论起知情识趣,嘉却只服重光!”
“不敢担此盛赞。”燕清笑着,忽问:“没漏了通知主公罢?”
不是他啰嗦,而是郭嘉跟吕布关系时好时坏,偶尔故意忽略掉他,添添堵甚么的,实在是家常便饭了。
郭嘉耸了耸肩:“若他不在场,我等也做不了决定。”
燕清一想也是。
郭嘉方才回避了他的问话,燕清便也不追问,而是与他说说笑笑,偕行回了内厅。
在书房耽误的这些功夫,贾诩、陈宫、刘晔等人都已到了,就差在城外军营的吕布,应该还要一会儿。
郭嘉并不打算等吕布,虽然是自家主公,说白了是一个负责拍板定案的,哪怕半途插入,也无甚影响。
郭嘉神情冷静,开始了一路平铺直叙:“嘉刚收到子敬(鲁肃作为别驾正驻守兖州)来信,道……”
有人叛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番外等完结再说哦。
到时候你们想看什么再在底下留言~不然以你们现在这说风就是雨的架势,分分钟要我写一百多个番外-_-
以及这篇文是无虐的,he。不会神转,不要做无谓的担心~
第154章三个选择
听完郭嘉轻描淡写道出的第一句话,还未曾得知这叛徒名讳的燕清,还是颇觉不可思议的。
倒不是说,兖州自他们从曹操手里夺下后,就有多太平和睦了。
与这恰恰相反的是,在最初吕布的一顿毫不留情的血洗,清理掉对曹操最为死忠的那些人马后,对他恨之入骨的残党,就常有小叛。
但吕布气候已成,威仪深重,对付这种微末的抵抗,根本不需劳烦他出手不说,就连负责去讨伐镇压的甘宁,都不曾放在眼里过。
而在蝗灾来后,危难当头,有求于吕布开仓赈济的民众不听他们煽动了,更是渐渐消停。
吕布部署兖州守备,决定留驻人马时,压根儿就没多考虑他们,只把主要兵力安排在看守与冀、青两州的接壤地带,既是防备袁绍狗急跳墙,也是提防公孙瓒浑水摸鱼。
却没想到内里先小乱了一把。
能让这叛徒愿意承担如此之大的风险,那利益得有多丰厚?
燕清吃惊的,从来不说叛事本身,而是既然能惊动鲁肃写信来,又能让郭嘉郑重其事地将他们约在一起讨论,那定不是个分量轻得可以忽略的小角色。
何故背叛?
又非是败军之将,阶下之囚,若对吕布不满,大可修书请辞,潇洒离去,另觅心中明主,何必以背叛脱出,彻底撕破脸皮?
毕竟这些群雄效力的幕僚智士,多遵循这么一条行事原则:合时尽心尽力,不合弃其而去。
可纵观天下,雄踞各方的诸侯里,还有谁还能跟吕布正面交锋而不落下风的?哪怕许了高官厚禄,明眼人也能看出,不过是空口白牙的胡说八道,空中阁楼罢了。
燕清想了许多,时间却只过去很短。
这会儿他又开始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太过偏颇了:不一定非是对方有眼无珠,脑子里忽然进了水,想手动增加难度,顺便自寻一把死路;也可能是混得太过不如预期,心理落差一大,不免动了歪心思;甚至可能是心术不正,似张松那般,虽有敏捷才思,过目能诵之能,却因一己私怨,连待他不薄的主公刘璋也毫不客气地出卖;或是在主公身上感受到杀意,宁可先下手为强,就如曹操当初的至交好友张邈;又可能是关羽华容道放曹操偿恩那般,被情义所困,不得不走。
总而言之,不得一概而论。
室内一片寂静,几位谋臣皆都神容肃穆地注视着讲话风格难得四平八稳,一甩往常的吊儿郎当的郭嘉,没半分催促,也没半点要打断他讲述的意思。
听到叛者名讳后,燕清不由恍然大悟,只觉虽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