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异样。
“可王爷,上回宫里传出的话,是。。。”顾盼璃有些着急,可又碍于身份的阻隔,就算做着依附王爷的样子,也尽可能地与王爷保持着距离。
“这个我自有分寸,只是再不去,恐怕丞相是保不住了。”上官若淳的话里,透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忧,更是让顾盼璃吃惊。
不过现下,是再劝也是无果了,因为王爷已经自称我了,这就说明,此事已经是决定了的。但凡王爷用我这个字眼,就意味着这是她上官若淳自己的决定,与淳王爷这个身份无关,而作为下属,顾盼璃是没有资格再做任何劝阻的。
领了命,又婀娜地出了房。看着顾盼璃离去的背影,上官若淳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书本,脸上却是一脸的冷笑,眼里是旁人不曾见过的冷峻。
“淳儿,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朕了?”皇上的心情看上去不错,前方捷报频传,看样子,不日大将军洛镇科就要班师回朝。
“臣听闻洛将军打了胜仗,特地进宫恭贺皇上。如此,皇上也能安枕无忧,好好休息了。”虽然不参朝政,这事关国家安危的大事,身为王爷,上官若淳想装作不知也是不能的。
“哈哈,淳儿果然是朕的好侄女,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朕大感安慰。天下之大,让朕操心的事实在太多,洛将军打了胜仗自然是好事,只不过。。。”皇上说着说着,这语调就有了变化,眼神也开始盯着案下的淳王爷。
“皇上日理万机,实乃天下之福,只是还要多注意龙体才是,天下百姓都要仰仗皇上的。”上官若淳脸上是一脸的单纯,也是一脸的真诚。
盯了一阵,见眼前之人并无异色,上官云谦移开了眼,又说起了别的话题。
“说到洛将军此次凯旋,朕倒是有些苦恼,该如何赏赐才好?正好你今日进宫,替朕出出主意。”
“臣不才,这可不擅长。若是让臣赋诗作对,反倒轻松些。”
这个回答非但没恼着皇上,还让上官云谦舒心地笑了起来。论功行赏本就是门大学问,他坐在这宝座上数年也不敢说完全掌握,又何况常年醉心山水享乐的小小王爷?
上官若淳每次进宫,大多是皇上召见,陪着一同用膳或是宫中设宴,作为皇室代表,她列席,席间再来几首诗词歌赋,也就了事。今日却是她主动求见,算是反常,不过上官云谦也没追究,反正最近心头大患除了一半,心情尚佳。
若有所思地踱步走了下去,在上官若淳身边的座椅落座,半低着头的人一直恭敬地等着他发话,丝毫不敢越礼。
“洛将军立了大功,金银珠宝自然不会少,只是天下父母心,这望子成才的心情大抵都是一样的。朕听说这次随军出征的洛子山表现英勇。”
话锋一转,上官若淳摸不透皇上此话何意,也不好插话,只是静静听着。
“朕打算给洛子山赐婚,想必是洛将军最喜欢的奖赏了。”皇帝就是皇帝,自作主张地替人做主,还自以为是地以为别人都喜欢得不得了。说到底,这也是事不关己,只要不是皇家的人,就注定都是奴才,那也注定了是为皇家服务和牺牲的。
既然皇上心意已决,她便也只有附和。
刚要点头,却不想上官云谦的下句话让她就顿住了。
“朕本听说纪、洛两家有意结亲,还准备此番凯旋后求朕赐婚,不过纪淮封。。。这桩婚事怕是不成了。”提到纪丞相,皇上的语气忽然转为淡淡的。
“丞相一事,臣略有耳闻。只是事出突然,怕是不会有什么误会吧?”小心地试探问了一句,上官若淳微微抬头,观察皇上的表情。
“是事发突然,却非一日之寒。只怪纪淮封辜负了朕的信任!”上官云谦也颇为惋惜丞相之才,只是敌人之卒,不可用,更不可留。
“丞相是两朝元老,此番获罪,怕是要惹来不少议论,臣只怕到时民间传闻会对皇上不利。”上官若淳也不当面替纪丞相求情。
“这个朕自有考量,这么多年的君臣之情,朕自然舍不得将丞相处决,只不过,要免罪也要师出有名。”上官云谦的语气缓了下来。
微微皱起眉头,仿佛是在替皇上解忧,上官若淳也苦苦思索起对策。可脑中转的极快,今日里皇上的表现十分异常,先是说得丞相已是罪无可恕,可到最后又峰回路转,留了一个缺口。
只是,这所谓师出有名,又是什么?
难道说,与刚才频繁提起的洛家有关?若是有关,又是何种关系呢?
“淳儿啊,虽你是女儿身,可你身负重任,朕册封你为王爷,给你爵位,一是因为你是皇兄唯一的血脉,还有就是这情势所需,你也该了解。”
“臣明白。”
“既是做了王爷,便要承担起王爷的责任才是。”
“皇上的意思是?”
“你年纪不小了,该成亲了,这淳王府啊,也该有位王妃了。”
此话一出,犹如惊天霹雳,上官若淳猛地抬起了头。
“可臣是女儿身,如何娶亲?又有何人愿意将女儿嫁予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