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这么阴阳怪气的。
云雁回死死盯着沈括的眼睛道:“双宜现在怀孕了,日后,说不定会有些‘热心’的同僚,请你一起去吃花酒……”
沈括:“……”
沈括回头看了似乎一无所知的双宜一眼,悲愤地道:“你还犯得着威胁我?别说我不想了,我就是想,我能吃得了吗?我路过院街不小心多看一眼都能有龟奴冲我泼水,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打了招呼吗?”
云雁回:“…………”
云雁回也很吃惊,他还以为沈括不知道呢,因为他没叫人做到泼水这一步啊!
沈括本来也很洁身自好,虽说朋友同僚之间吃酒时,少不了召妓来相陪,但他向来紧守礼仪。就是现在,别说院街不会欢迎他,连肯和他共处一张桌子的乐妓也没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惹人嫌呢。
云雁回想了一下,大概是那些院街的人也怕沈括管不住自己,反倒连累他们,所以干脆恶声恶气一点。要知道,不止是云雁回有名,双宜也很出名啊。
云雁回在沈括肩膀上拍了一下,“你不要想太多咯,我觉得那些都是热心人而已,我也只是提醒一下你,哈哈。”
沈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去给双宜煎补药。”
沈括走了后,双宜才施施然从地毯上站起来,走过来道:“雁哥儿,你吓他做什么。”
“做人小舅子的,职责不就是这个吗?”云雁回笑嘻嘻地道,“你听到了啊。”
双宜扫了一眼沈括离开的方向,“用不着,你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啊。我平日里若是闹脾气,便会把他拎到房顶上去。”
云雁回目瞪口呆,双宜和沈括成亲有段时间了,他是真不知道他们俩居然有这种夫妻情趣。毕竟这俩人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沈括爱护双宜,双宜也很尊敬沈括的样子。
但是这么一想,这还真符合双宜的个性与喜欢蹿高的爱好……
“行,我承认是我多此一举了。”云雁回举了举手,“服了。”
双宜又小声道:“你可不许告诉任何人,连阿娘和存中也不许告诉。”
云雁回嘴角抽搐了一下,“……好。”
……
这一回来,得知双宜怀孕这个喜讯,跟着忙了一遭,云雁回又各处打招呼,和许久不见的亲朋好友聚了聚放,方才回去上班。
云雁回在开封府衙待了两日,便去开封府学的办公室坐了,他还带了一些礼物,分发给府学的学子们。
“这些是辽国特产的果脯!”云雁回叫学生们来吃。
大家伙见到云雁回特别开心,云雁回之前调去慈幼局本来就很久没顾得上府学这边了,结束借调后没多久,又出使辽国去了。
别说,云先生在的时候,大家觉得他管得自个儿浑身不自在,他走了吧,又特别想念了。
学生们这会儿一面吃果脯,一面问起云雁回辽国的风土人情。
云雁回也算是现学现卖了,他去辽国一路上听耶律德华和李行简说了不少那边的故事,这会儿再用自己的语言,生动有趣地转述给学生们,倒是叫他们听得津津有味。
云雁回将他们在辽国宴会上,辽帝居然要尬舞的事情也说了,“早就知道契丹人能歌善舞,我只是没想带到,连他们的国君也如此……活泼。”
“云先生,您当时就应该出去一起跳舞啊!”有学生愤愤地说道,“谁还没个能歌善舞的了?先生有一半苗人血统,这苗人也很能歌善舞的!”
可不是么,京中老有苗人撂地演出,还挺受欢迎。
其他学生一听,也都赞同地起哄。
“就是,上次学里去蒲关泽观演时还听那边的人说了,云先生还排过好些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