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还有那心。这时,他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对徐绍翁招了招手。
徐绍翁正在懵逼之际,见他招手,竟真乖乖走了过来。
徐绍翁想问一下,这事儿别人知道吗,尤其是郑苹知道吗?
云雁回仿佛知道他心里所想一般,低声说:“绍哥,先前也和你说了,我娘早年病过一回,现在看着身体好,其实病根还在,受不得刺激……”他一抬眼皮,语露威胁,“你明白吗?”
徐绍翁身体顿时颤了一下,“我,我明白了,雁哥儿你放心,我肯定不告诉任何人。”
“嗯,回去吃酒吧。”云雁回在徐绍翁肩膀上拍了一下,面露微笑。
徐绍翁跌跌撞撞地走回去了。
赵允初不满地道:“就这样?这人十几年未见过了,你真放心他?万一他告诉别人怎么办。”
“你还想杀人灭口怎么的?人家说不定也正懊恼,为什么要知道别人的秘密呢。”云雁回很不在乎,“其实他的话只有我娘最会信,只要他不告诉我娘就行了。”
云雁回都这么说了,徐绍翁如果不是想害人,肯定不会直接告诉郑苹,这就够了。
“什么杀人灭口呀……”赵允初搂着云雁回,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基于对云雁回的信任,已经转移话题了,“雁哥儿什么时候从慈幼局回来呀,我马上要行冠礼了。”
赵允初的冠礼不会大办,不多邀外客,但是云雁回是肯定要去的。
“我在慈幼局也不妨碍去参加冠礼,”云雁回问他,“小老虎在宫里住去了,过几天你陪我一起去把他接回来,他每次去宫里都带一大堆东西回来。”
小老虎因为身份特殊,而且又受到后宫妇女们的喜爱,所以不时也会入宫去住几天。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便携手回席上了。
一回去,云雁回就看到徐绍翁一直在心神不宁地自酌,怕是被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幕吓到了。
徐绍翁虽说对朝中、皇室不是太了解,云雁回也没解释过赵允初的真实身份,但是光凭这个姓,徐绍翁也能猜到赵允初可能是宗室了。
不用看云雁回都能猜到徐绍翁在想什么,无非是云雁回是独子,跟人搞断袖现在还没议亲,不会一直这样吧……
其实云雁回打算慢慢透给郑苹,他觉得以郑苹的心理素质,应该能接受。郑苹年轻时候就是那种敢于为爱私奔的,对双宜的婚事也很宽容,绝对不会逼婚,顶多叫云雁回过继同宗嗣子。
酒席后半部分的时间,徐绍翁都怀着心事,难以畅饮,晚上郑苹又留他睡一夜。
徐绍翁原本高高兴兴答应,却听云雁回叫赵允初也留下来,然后一家人也全都若无其事,仿佛赵允初和云雁回睡在一个房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徐绍翁的眼神非常复杂,心情更复杂。
第二日一早,徐绍翁才告辞。
过了两日,徐绍翁又上门过一次,这次白玉堂、双宜他们这些人就不在了。云雁回回来后问了问,得知徐绍翁不过是同郑苹聊天罢了,便也放心。
再两日,就是约好的小老虎回来的时候,云雁回同赵允初一起去宫中接小老虎。
小老虎现在和赵幼悟、赵宗实、高滔滔俨然是一个小团体了,虽说有打有闹,但是毕竟日日相处,友情日渐深厚。云雁回过去的时候,听到赵宗实在劝小老虎从国子学转学到宗学来。
高滔滔捧着脸,在一旁说:“不行,他不是宗室,不能去宗学的。”
“那国子学他本来也不能去的呀,请官家破例不就行了。”赵宗实理直气壮地说。
云雁回走了过去,“哎呀,你们这么想在一起玩儿吗?连读书也想一块儿?”
赵宗实回头看到云雁回和赵允初,便站起来行礼,叹了口气:“小老虎来了,便谁也打不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