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不下去了,“您不能用温和些的法子吗?”
大夫早就觉得他们俩夸张了,淡淡道:“年轻人不懂医术吧……”
赵允初疼得眼泪汪汪,还在帮云雁回找场子:“雁哥儿是了然禅师的徒弟。”
那大夫顿时一惊,毕竟了然的医术也是很出明的,他立刻说道:“有眼不识泰山了,原来是了然禅师的高足,想必是老朽医术不精,不知道还有更好的法子,还请赐教。”
云雁回:“……”
云雁回哭笑不得,“他乱说呢,我是不懂医术的,大夫,我跟了然禅师学的不是医术。唉,我们就是关心则乱,您治吧,我不看了,免得打扰。”
云雁回说罢,把自己的衣角抽了出来,到外边去了。
赵允初眼巴巴看着他,他也没回头,泄气地趴在枕头上。
“别说云小郎君,我都有些不落忍了,”曹玘倒是想得很周全,给赵允初挽尊,“允初伤得的确很重啊,治得太疼了,也不怪如此。您不如给他再热敷一下,缓缓吧?”
大夫很看不起这样,但是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出钱的是旁边这位,所以只能点头答应,反正现在揉待会儿揉,也差不了太多,就让那小子再休息一下吧。
大夫叫僮子敷着,自己和曹玘走到了外间。
因为是老交情,所以他也不避讳了,“曹虞部,那两位是您的子侄吗?老朽有话,不吐不快啊。这,这也太娇气了!一个疼不得,一个看不得,现在的年青人啊。”
尤其是疼不得的那个,跟个小娘子似的,说不定还不如一些小娘子呢,起码曹家的女儿就强过他。
曹玘很尴尬,“里面那位,是宗室呢……”
大夫露出了“难怪如此”的神情,娇生惯养的宗室,那就不稀奇了。
……
云雁回蹲在外面,掬了捧雪擦脸,总算清醒了点,站得比较远,怕听到赵允初的惨叫声。
“我还是心太软啊……”云雁回感慨。
这时,他看到曹氏又进了这个院子,于是站起来行礼,“曹小娘子。”
“我来找我阿爹啊……”曹氏嘟哝了一下,看了看云雁回,“你……你这人也太孟浪了,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云雁回心中偷笑,小曹妹子在这儿说他孟浪,但是她绝对是心里也想知道,所以才又凑过来,说不定就想他继续孟浪下去呢。
“小娘子,我当时也是情急,才会那么说的。”云雁回说道,“不过,你若是想知道的,我们官家年轻英俊、玉树临风、温柔体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个好……”他话到嘴边,记起不可太过分,将夫婿两个吞了下去,说道,“好皇帝。”
年轻英俊玉树临风温柔体贴和好皇帝沾什么边呢,曹氏的脸又红了,“就知道胡说八道……”
“可是官家真的是这样啊,我哪有胡说八道。”云雁回十分无辜。
“我不和你说。”曹氏有点慌张,岔开话题,“我阿爹在里面吗,你那朋友怎么样了?”
云雁回皱眉,“嗯,大夫正在给他治疗,就是怪疼的,我看不下去,出来了。”
“你怎么不在里面陪着他,”对于这一点,曹氏却有不同的见解,“我看你们感情那么好,他又那样柔弱爱哭,你若是不陪着他,他岂不是更加可怜了。”
云雁回十分尴尬,并不愿意坦诚自己因为赵允初的疼痛而思绪混乱,这实在是一种复杂且容易变得暧昧的思想,即使那伤是因为他,也并不显得光明正大,只能含糊地道:“我待会儿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