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未能拿获贼子,请府尊降罪。”
“此人轻功高明,又是黑夜之中,岂能轻松拿获,展护卫不必自责。”包拯安慰了一番,并不怪罪。
展昭默然半晌,又想起什么似的,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云雁回:“雁哥儿,这是你家的咸鱼。”
云雁回:“???”
他心想,什么鬼,他家是晒了咸鱼,那还是云濮思送来的,苗族就喜欢腌制食物来着,但是,怎么出现在展昭手上,展昭刚刚不是去打架的吗?
展昭悠悠道:“方才我追至衙门口,那人射暗器过来,我险险躲了,想是他要趁机逃跑。正是此时,令姐在家中听到动静,抄起院内咸鱼充作暗器投掷过来,阻拦了那人步伐,于是那人只得硬吃了我一掌才逃跑,想来有一段时间不能骚扰开封府了。”
云雁回听得也是醉了,把咸鱼接过来,一看,果然还有些战损痕迹,“多、多谢展护卫还特意帮忙捡回来了……”
“不客气,代为感谢令姐才是。”展昭一本正经地说道。
云雁回借了张纸把咸鱼包住,幽幽说道:“方才公孙先生猜测那人就是白玉堂,若真是白玉堂,听闻他为人不是很……大方,不知会否记恨咸鱼之事。”不止咸鱼,还有他说他偷吃的样子真的像老鼠什么的。
公孙策正气凛然地道:“虽说我这么猜测,但是我也认为此人定然会被擒获,雁哥儿何必担心呢!”
我靠,我正是因为知道他是白玉堂才担心啊,还擒获,丫以后待遇好得很好吗?云雁回心中暗暗流泪,这下子把锦毛鼠得罪了,他又不是主角,万一被锦毛鼠整怎么办。
可惜其他人都不了解云雁回的想法,还在安慰他,肯定会把人抓回来的,雁哥儿你家就在开封府后面,家里还有两个习武之人,根本不用怕啦。
云雁回想到家里的傅云沣和双宜,也稍微安心了一点。
云雁回夹着咸鱼回家去,双宜还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炊饼在吃,大概是专门等他回来,口中问道:“怎么,今夜又来贼了?”
云雁回先把咸鱼拿出来,“喏,展护卫给捡回来了,但是沾了点灰。”
双宜把咸鱼接过来,“我看那人身法,有点高明啊。”
“是啊,我们怀疑那人是锦毛鼠白玉堂。”云雁回说了又问,“嗳,你知道白玉堂吗?”
双宜一边啃炊饼一边说;“知道啊,但是他不是东京人氏吧,没有打过交道。”
“这次正是专门上京,要砸展护卫的场子的,你也知道展护卫是官家封的‘御猫’,老鼠听了当然很不服气。”云雁回想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编排锦毛鼠被听到的事情也告诉双宜了,“加上你还用咸鱼砸他,我们一定要小心他蓄意报复!”
双宜目瞪口呆,“不会吧,这人这么小气?我也没砸伤他啊,是展护卫打伤的他。”
“可是这是咸鱼啊,”云雁回说道,“你觉得一个能因为名号千里迢迢来砸场子的人能有多大方?”
双宜:“……”
双宜继续啃炊饼:“不管了,我也没怕过谁,我一个人打不赢还有傅叔和他徒弟们,大不了群殴……你要不要把贝贝也接过来一段时间?”
云雁回感觉自己被双宜轻松的情绪感染了,也在心里鼓励了一下自己,嗯,没事的,不就是重要剧情人物吗,御猫都变开封府七毛了,何况锦毛鼠乎。
“不用了,害怕老鼠的人,和一条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双宜心想,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
害怕老鼠的人,也许和咸鱼没什么区别,但是害怕虫子的人,可能连咸鱼都不如了。
云雁回很想哭晕在厕所。
事情是这样的,第二日云雁回去上班,包拯把他传了过去,在场的除了包拯,还有一位大臣,乃是大理寺卿文彦博。
文彦博也是北宋名臣,一生出将入相,这两年已经名声鹊起了,因为他也注意到了朝廷冗官冗员的问题,提出过裁军的措施。
除此之外,文彦博也醉心佛法,所以说,他和云雁回也不算陌生了,作为了然的弟子,大相国寺的地头蛇,早在文彦博还是个小官的时候,云雁回就在大相国寺和他打过交道了。不过,那也就是几面之缘,两人并不熟。
包拯见他来了,便给两人介绍。
云雁回一边给文彦博见礼,一边心里却是疑惑着。
大理寺卿和权知开封府交流没毛病,但是把他给叫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