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在说他老,这是对地方官的敬称,取其爱民如子之意。
云雁回一听,顿时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包拯年纪很大了。
就权知开封府这个位置啊,以前坐到的人,年纪莫不是三四十往上走了,这个时候才是他们当官出成绩的年岁,经过了磨砺。
包拯入开封府后,办了不少实事,明察秋毫,名声大振,同时,他很年轻的事情却没流传开——云雁回私人猜测,是因为他既有点显大,又太黑了,毕竟八卦别人年纪的多半是那些关心婚嫁事和外貌的妇女同志,宋人以白为美,自然即便看到他本人,也没兴趣八卦年纪了。
而实际上呢,包拯这家伙是个异类啊!
年纪轻轻考中进士不奇怪,大宋神童超多,但是,他只做了几个月知县,就N级跳,成了开封府少尹,没多久更是一跃而为权知开封府。他的履历,不能用常识来推断。
这可是一个开了挂的主角诶……
云雁回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家解释,而且现在他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啊,只能无奈地说:“好吧,你们开心就好。”
他觉得自己回去以后,真是要提醒一下包拯了,长此以往,多影响在相亲市场的名声啊!包拯现在一心扑在政务上还没结婚,但是以后不可能都不结婚的呀。
一想到这个,云雁回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之前了然带着小宝去荆地,前不久才托人送了信,已经在返程路上了。又过了一个星期左右,果然回京了。
云雁回前去大相国寺一起接风洗尘,顺便问了然要了一批面膜来。
了然已听他说了最近在忙碌些什么,说道:“你最近忙也不需出门,看脸也没有晒黑,这是给你娘带吗?”
云雁回:“没有,给包府台带的。”
“包文正?”了然一愕,“他应该已经没救了吧?”
云雁回:“…………”
云雁回:“师父!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啊?”
了然讪讪道:“脱口便说出来了……”
小宝也在一旁附和:“哥,骨肉皮相皆是天生,包府台又非日日暴晒成这么黑的,这擦脸药也改不了什么。”
“你知道什么,他三分之二是天生的,三分之一是没做保养搞的,能救回来一点是一点。”云雁回感慨地道,“好歹也代表我们开封府的形象,我真是一直忽略了这一点呢。包府台长得其实挺端正,就是现在的人不欣赏黑皮。”
如果放在现代,虽然会有人说他黑,但肯定也有很多人欣赏,毕竟要云雁回来看,包拯的黑,也就是黑版古天乐的程度啊,只是搁在人人都爱白的宋朝显得特别黑罢了,绝对不到夜晚找不到的程度。
了然点头:“包文正的确是不爱打理自己的脸,我看他从不插花,也从不傅粉。”
云雁回差点起鸡皮疙瘩,“插花我就不说什么了,傅粉还能看吗?一出汗就全是沟,和身上的皮肤颜色严重不符合。”
宋人无论男女都爱戴花,但是云雁回自己会贩卖鲜花动物,却从不戴花,他脸顶个荷叶cos磨喝乐都生无可恋,何况是戴花。非但自己不戴,还不肯叫小宝、赵允初、郑凌等人戴,至少在他面前不准戴,因为看着别扭。
了然设想了一下那画面,顿时也觉得不忍直视,于是将面膜拿了出来。
云雁回分了一罐给小宝:“宝啊,你也敷敷,阿娘看到要心疼死。”
这次出去,小宝也是风吹日晒,赶路吃了不少苦,脸也黑了一些。而且因为出去时间比较长,少年人长身体,一天一个模样,蹭蹭高了一截,久不见,变化还挺大。
云雁回捧着几罐面膜和洗面药回去,跑到包拯那里,把东西都放下。
包拯正在看文书,抬头看他抱了一堆瓶瓶罐罐,“这甚么?药啊?”
“是药,不过不是治伤的,是洗脸和敷脸的。”云雁回严肃地给包拯介绍,“含有薏仁、白茯苓等等有效的美白物质,纯天然手工制造,经过汴京众多客户亲身体验,效果绝佳。”
包拯一听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把头又低了下来,“我知道我黑,但是我不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