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顿时红了,热了。
昨晚的画面蜂拥般在脑子里回放,右京马上就要来了,该怎么面对他?感觉很复杂、很奇怪,突然之间就莫名其妙地觉得羞耻起来。这种害怕见面却又渴望见面、在发生过昨晚的事后现在回想起来会感到紧张和甜蜜的心情,真的是异常古怪……
“琉生,你在吗?”
宿舍门被敲了三下,右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琉生猛地一惊,下意识弹坐起来,瞬间,后面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气。艰难地滑下床,他按着后腰往外走,“来、来了。”
打开门,四目相投,两人的视线对上后立刻互相转开,尴尬害羞的气氛在蔓延,导致两人忽然间客套了起来。
“京哥,你、来了。”
“呃,嗯。”
“进来坐吧,要、喝茶吗?”
“不、不用,谢谢!”
……这样的对话结束后,两人陷入沉默。
半晌后,还是右京打破僵局,他将手里的药箱以及保温桶放在小方桌上,推了一下镜框,看着琉生,说:“今天早上才发现没有帮你准备药箱……”
右京的话刚说一半,琉生的脸便不可抑制地又红了,“说起来,为什么……那样之后会发烧?”
“咳咳……”该来还是来了,右京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说:“因为我们昨晚最后是在地板上做的,没穿衣服,所以你感冒了。”
琉生的表情略微妙,似是想起了昨晚的画面,脸红得像要滴血,“原来……是那样……”
“嗯,就是那样。”右京扭开保温桶,用小碗盛出软糯的白粥,“琉生,最近几天要委屈你了,只能吃流质的食物。”
“呃哦!”
右京带来的药箱里准备了很多药物,琉生一边吃着白粥,一边夹着温度计,一碗粥喝完,右京拿出温度计一瞧,三十八度二。倒了热水让琉生喝药,退烧和消炎的两种。
“没有感冒药?”
“咳,你只是发烧,退烧就好。”
“可是,发烧不是感冒引起的吗?只退烧的话,治标不治本吧。”
“咳咳,放心放心,烧退了就好了。”右京看着琉生纳闷地吃了药,从药箱里拿出一管软膏来,低垂着眉眼,慢慢扭着盖子,说:“那个,琉生啊,你把裤子脱下来。”
“诶?”琉生一惊,脸上刚退下去的红又飘上来,“现在?右京哥你、你是不是又想……”
“笨蛋,不是那样!”右京一听琉生那话就知道他想歪了,激动得一把捂住琉生的嘴,又急又羞地解释:“昨晚、昨晚那样,没有润滑……我帮你清洗身体的时候,你那里……又红又肿,不、不上药的话,会……”
“我回来咯!”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三人视线相撞,都愣了。
“要,你怎么会在这儿?”右京像被捉奸一样倏地松开捂着琉生的手,但他发现要手中的药袋时,他奇怪了,“还带着药……”
要笑了笑,从容地走进来,关上门,“我早就来了,刚刚出去帮琉生买退烧药的。”将药袋放在小方桌上,一眼就看见桌上的家用药箱以及残留着白粥残渣的保温桶和空碗,“还是京哥周到,看来……”要抬眼看向琉生,“我还是晚了一步。”
“……?”琉生迷茫,为什么要看着他说最后这句话?晚了,是指什么?买药买晚了,还是别的什么……
“别站着了,既然来了就帮忙一起照顾琉生吧。”右京默默叹了口气,将那管膏药悄悄揣进西装裤的裤袋里,挽起袖子,“现在我要去洗衣服,这里就拜托你了。”
“这里”指的是客厅的卫生,以及清洗琉生刚刚用过的碗、勺子,还有保温桶和杯子。
要瞟了一眼阳台上飘扬着的被单,古怪地看了琉生一眼。
琉生往沙发里缩了缩,这种气氛还真是古怪和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