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扯着公鸭一样的嗓子惊道,“什么,已经又回去了?”惊到一半,才终于想起压低着嗓子小心的问道,“真的回去了?”
府里的账房先生小声的于他说道,“真回去了。”
将军府里的账房先生本就是先前澹台宇派给当时入秋闱的林子清的书童,之后便随意被林子清指派了一个账房先生的职务,本意是多少存着几分的心思随时关注着将军府的动向。林将军和皇帝对此事两厢心知肚明,可以说,林将军回府又离府之事怕是他故意要透露于那小皇帝知道的。
只是,那林府的账房先生却还说到了一事,林将军前几日去诸葛神侯的神侯府上去拜见了几回。
王公公道,“杂家可从没听说过林将军与神侯府有什么关系?”
那账房先生往边上瞧上几分,这才终于神情暧昧的于王保说道,“本来确实是没什么关系的,只是,将军托了一个女人到神侯府上让神候多加看顾,那便可不是有了很大的关系?”
王公公也道,“一个女人?”
那账房先生便道,“对!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顿了顿,又道,“只是这女人的身份多少有些的复杂,这才不敢直接往将军府里送,更不论,一个未婚的女子暂住在我们将军府里,说出去也多少有些不好听,这才托了诸葛神侯在府上多加看顾,对外说是诸葛神侯外来的远房侄女。”
王公公嗤笑道,“一个女人还能有什么复杂的身份?”
那账房先生摇头晃脑的便道,“便是那端木行之女,端木蓉。”
王公公道,“可是那撰写了《辞天下》的端木行之女端木蓉?”
那账房先生道,“正是那端木蓉。”讲到端木蓉,那之后可以说来的事可就多了去了,比如,当日里他听闻府中之人说道林将军如何在盐城巧遇方才正被歹人追着的端木蓉,撞进了他们家将军的怀里,再然后,林将军随行的偏将如何英明神武击退了一干的歹人,至如此类的八卦轶事,虽然多是府中下人之间的谈资,但八成也都八/九不离十了。
王公公回宫,再回头把这事同小皇帝一说,澹台宇终于抽动了几下脸皮说道,“这世上再没有比这人做事再滑溜之人了。”咬牙顿上片刻,才缓缓说道,“放上把火,然后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世上没有比他干这事干得更顺溜之人了。”
偏偏他还半分也逮不住这人的把柄,只要他还想着要重用此人,抗旨回京一事便不能提,更何况,这人此时已经不再长安,在说起此事,仅凭着几人捕风捉影之词,实在难以定上这人的罪。
澹台宇咬牙道,“早晚,朕早晚要治了这人的犯上之罪!”大罪治不得,莫非连小罪也治不了他了吗!
王保再于皇帝说起端木蓉一事,而此时,澹台宇的脸色却是瞬间敛了下来,伸手揉着几下自己的额角,说道,“那人真是这般说的?”脸上却是带上几分莫名的笑意,言道,“倒是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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