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就不该救你!让你死了最好!”傅青从腰间摸出一个东西狠狠的扔在了江离的身——是那块平安符。
傅青刚下了床,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震得门都快掉下来了,不过傅青却不急,一大早这般着急的除了傅黎轩又能是谁呢?
门一开便是一张怒不可遏的面孔,傅黎轩气的手都在抖“你,你——你当真做了那苟且之事!”
昨夜傅青从丞相府赶往贤德居时,只对傅左说傅黎轩有要紧的事找她商量,傅左这才让她备车出府,可昨夜傅黎轩根本就不在贤德居,今儿一早他回到丞相府时,傅左问他昨夜什么事那么急非得那么晚还找傅青过去,言语里难免有些责怪,他先是一头雾水,随后便猛地明白了过来,可又不能拆穿傅青,只好三言两语的应对着,哄骗过了傅左,这才有急忙赶来贤德居,结果刚才被他逮了个正着儿。
“江离呢!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你给我出来!”傅黎轩攥着拳头就往里冲,却被傅青挡着。
“有什么冲我来,她身子虚,经不起你这样。”
“你!”傅黎轩扬起手眼看着就要落下去。
“不要——”江离踉踉跄跄的从里屋跑了过来,挡在傅青的身前“不关她的事情,是我,是我的错,我——”
“胡说什么!有你什么事!给我进去!”傅青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江离,手却从后面扶着她。
傅黎轩忿忿的甩下了手来,看样子也是被气得不轻,一把揪住江离的衣领“他是我的亲姐姐!纵使你对我再有天大的恩情,这报答未免也太大了吧!”
“黎轩不要,她身子太弱。”傅青抓住弟弟的胳膊,摇着头,眼里泛着泪光。
“你也知道她身子弱?”傅黎轩被这么一提醒,猛然间又痛心起来“她快死了你知道吗!傅家的颜面你可以不在乎,但往后的孤独你能承受得住吗!”
傅青泪眼婆娑却仍然倔强,咬着牙死命硬撑道:“她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她死的!”
“好,那我就等着!”傅黎轩紧攥着拳头,又看向江离,狠狠的道:“你最好不要太短命!”
傅青听着傅黎轩摔门的声音,终于撑不住了,附在江离的肩上低低的抽泣了起来。
江离的眼底也已经蒙上了一层雾,伸手揽着傅青的胳膊“他说的没错,我就快死了,往日的日子里我给不了你什么,我——”
话还没说完,江离的肩膀就传来一阵剧痛,傅青死死的咬着她的肩膀,恨不得鲜血淋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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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漠把完了脉,瞧了一眼江离,又瞧了一眼傅青,眉头却始终未曾展平。
“到底怎么样了?她昨天晚上,很吓人。”傅青用力捏着自己的手指,关切的样子是从心底发出的。
“咳咳——”江离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弯着嘴角假装轻松的笑道:“就在这儿说吧,自己的身子自己最了解,还能有几日?”
话刚说完,就被父傅青一个眼睛瞪了过来,那意思是不准胡说。
苍漠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心里顿生出一个念头,莫非俩人早已暗生情愫,想到这儿苍漠又不得不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也不言语就往外走。
傅青赶忙追了出去,挡在了苍漠的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小姐这是作何?”
“你明知故问。”
苍漠摇了摇头,又道:“在下瞧着是小姐明知故问吧。”
这句话说道傅青的心坎上,她要的就是苍漠一句实话。
“她还有多久?”
“唉——”
一声叹息,便道出了实情。
两行清泪瞬间从傅青的眼里滑下“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苍漠望着流泪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半晌才缓缓说道:“她是女子,就算你救了她,可却毁了自己的名声,一个丞相之女,一个罪臣之子,就算她就活了,你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