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妾不敢!”谢昭容急忙屈身作揖“臣妾并无干涉朝政之意,只是不想大皇子跟二皇子受大臣非议。”
“朕又没怪你,这么着急作什么。”霍郑收起脸上的笑容,展了展眉角“他们确实也有点过份了,允信不懂事,允礼也跟着胡闹,回头真得好好说说。”轻咳了两声,瞧着屈身的谢昭容,又道:“你也是为了他们好,朕怎么会怪你呢。”说着走过去将谢昭容扶了起来,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朕知道你做这个皇后也是操碎了心。”
“皇上如此体谅臣妾,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那点幸苦算不上什么。”说话的功夫竟都带了些哭腔。
霍郑点了点头,牵着谢昭容的手“走,陪朕到到御花园里去走走。”
天气渐暖,可人心确实凉的。
“大皇子,微臣已经尽力了。”
允礼似是没有听见一旁人的话般,目光直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片刻失神的道:“您是太医院的老人了,我相信您的话。”
“唉。”一旁的老人深深叹了口气“太迟了,娘娘病的时间太长了,又没有人得到良好的医治,若是在发病早期医治还有可能转好,往后的日子怕是只能这样了。”
允礼拍了拍手,肩膀都在颤动“有劳了。”
太医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允信将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双眼猩红如同染了鲜血一般“我去杀了她!”
“你要杀了谁!”允礼一把扯住允信的衣领大喝道。
“杀了谢昭容!”
“混账东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允信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大哥,是她把母后害成这样的!难道我们还要这样坐以待毙吗!!”
允礼怎能不恨,他恨的连同骨血都在燃烧“我要谢昭容将今日母后所受之苦,统统都受一遍!”
傅黎轩难得回府一次,刚进门就被傅左叫了过去,可父子两刚还没说两句,屋内便传出了吵骂声。
“黎轩!”傅青急急推门进去,抬眼就瞧见傅左被气的一个劲的咳嗽,赶忙喝住傅黎轩,继而快步走到傅左身前,为他顺着背。
“你给我滚!我傅家没有你这么个忤逆子!”傅左指着面前的傅黎轩大骂道。
“走就走!这个家我还不想回来呢!”说完竟连一点留恋都没有的摔门便离去了。
傅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先帮自己的爹爹顺着气,望着被傅黎轩摔开的大门心底默默地轻叹一声。
黄昏十分,傅青去了贤德居,只见正房门口只有江离在守着,也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现在只要一瞧见江离,傅青不自觉的就有些面红。
“怎么只有你?”
“其他人被大人遣下去了,我怕没人守着出事。”江离声音很平稳,见傅青要进去,才又道:“大人情绪很不好,你劝劝他。”
傅青带了几分诧异看向她,随后才道:“多谢。”
一踏进房门还没瞧见人,一股酒气就扑了上来,着实难闻,傅青淹着口鼻向里走去,桌上散着两三个翻倒的酒壶,傅黎轩仰着头还不停的往嘴里灌着。
“才多大点的事情,就值得你这样糟蹋自己?”
“你去帮爹吧,来看我作什么!”
傅青皱起眉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就这副德行,你还想做大事?”瞧了眼手里的酒壶,拢共装的下二两酒就了不得了,不屑道:“真想借酒浇愁,这壶也不够你喝啊!”
傅黎轩耷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说话舌头便打了结儿“爹爹根本就不理解我,他明知我效力于秦王,还三番五次的阻挠我,如今皇上要纳妃子,他竟让我去行宫协助大皇子操办封妃大典的事宜,还让我转头于大皇子门下,这,这不是明摆着让我背叛秦王吗!我傅黎轩岂是那种不忠不义的小人!!”
越说越激动,竟都要站起身来,只不过还没起身,便被傅青一个手掌给摁了下去。
“瞧你那点出息!皇上要纳妃子是你我能决定的吗!爹爹让你效力大皇子你就能真的效力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学不会察言观色!”
傅青酒壶里的就倒空,咚的一声扔在桌子上“爹爹不过说了几句,你就如此胡闹,要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又能抵抗几分!”
傅黎轩被这通好训,就算是有委屈也不敢在说什么了,憋着一张嘴装起了醉态。
“行了,叫人过来伺候沐浴更衣,早点寝了,瞧瞧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