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让本王看看。”
怜儿不晓得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又不能去反驳,只能顺从的将头抬了起来。
霍允肆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果然很像,尤其是在这种有些昏暗的烛火下,更像了。
“你可知你那里长得最妙吗?”
“奴婢不知。”
“眉间,你的眉间长得最妙。”霍允肆有几分失神,不自觉的起身走去,抬手轻抚“本王觉得这个涡儿似曾相识。”
“那像谁呢?”
假的毕竟假的,即使再像也不一样,简单地四个字儿,便将霍允肆打回了原形。
“像谁?”霍允肆放下手臂,又原走回了座椅上“像本王儿时。”儿时的她。
今日的霍允肆是忧伤的,是脆弱的,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去想一个人,一个内心深处的人。
这么一坐便是好久,直到窗外响起了打更的声音。
“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霍允肆活动了下胳膊,嘎嘎的响。
怜儿赶忙上前去给她揉肩,边揉边道:“王爷可是乏了?”
霍允肆捏了捏眉角,今夜是累了。
“你好好休息吧,本王还有些事没有处理。”
此话一出怜儿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自从大爷给他带话以后,她的心意就变了,更多的时候她把自己当成大爷的人,如今这身子自然也是要为他守着。
“怜儿恭送王爷。”
霍允肆怎会听不出这话里的侥幸,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女人的心若变了怎么都改变不了,不过换句话说自己对她又怎会存有真心,一个有异心的女人,一个对自己动杀意的女人,只不过可惜了这张脸。
跟随洛湛一同进贡的还有一个人——崔道远,他是洛长天的得意门生,年岁上又长于洛湛,做事方面自然要稳重得多,这次让他陪同也正是洛长天的意思。
“无论何事都抵不过国事,如今你独挡一面,老师要是知道定会以你为傲。”崔道远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的酒杯满上。
“崔兄过奖了,比起你洛湛还差的远。”
“唉,你这是谦虚了。”崔道远举起酒杯,又道:“还有一日咱们就能回去了,来咱们喝了它!”
说完两人便一饮而尽。
“说来为兄也不怕你笑话,你嫂嫂她怀有身孕,为兄这思乡之情难以言表啊!”
洛湛抿嘴苦笑道:“嫂嫂跟哥哥感情甚好,直叫人羡慕啊。”
崔道远对洛湛与长公主的那几份情也是有所耳闻的,若是放在自己成婚以前定会指责他一番,可如今他也有心爱的女子,体会了这感情的折磨,也只能摇头惋惜,这天底下的最叫一个情字难啊!
“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前程,何愁心爱之人。”
洛湛心里有苦却不能说,又斟满酒,一口吞下,酸甜苦辣也好当自己尝了一回!
秦江王府。
李解忧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细细看着,这脖颈上的红印还没有下去,就为这个她已经两日没有出过房门了。
“王妃,您跟王爷又生气了?”青芽梳理着李解忧身后的长发。
“小丫头懂个什么。”
“那要是没生气,王爷她干嘛不回主房啊。”
自从俩人闹翻后,霍允肆除了那一晚去了偏房,其余都在书房里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