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是知道我大晋王朝民富兵强。”
“是吗?”霍郑的目光里有些闪烁“朕看不一定吧,每件事情都有一个定性,一旦打破,那便就是反骨,既是反骨那就不能长留。”
余幸的身子微微一顿,随后便不动声色的挪着步子,但却在心里记下了霍郑说的每一句话,端着手里刚沏好的花茶,轻轻地放到了桌面上“皇上请慢用。”
霍郑瞄了一眼茶杯,又用手背轻轻地碰了一下,还有些烫,于是挥手道:“行了,朕要看奏折了,你就先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余幸低着头,余光瞄向霍郑,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任何慌张,拉开门又轻轻地阖上,走远了御书房他才将头抬了起来,紧紧的攒着拳头,向祈福殿走去。
秦江王府。
霍允肆一手握着信鸽,一手将字条我在手心,脸上的肌肉都绷在了一起,眉目间散露出浓重的怨气与恨意,手中的信鸽也被她越捏越紧,直到发出一声声的哀嚎,霍允肆才松开了手。
“啪——”身前的书桌被霍允肆一脚踢翻,厚厚的桌面霎时间一分为二。
霍允肆摊开掌心,呆望着手中的字条,不禁自嘲的笑道:“天生反骨,不得长留。”简单的四个字却道出了霍郑最真实的想法,这是一君王对臣子的恨意,也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厌恶,霍允肆疲惫之余还显露着悲伤,她从来都知道霍郑不喜欢她,甚至担心她太过优秀,可霍允肆从来都不没往最坏的方面想过,可当事实摆在她眼前时,还是忍不住心痛原来自己的父王的眼中早就成了一块绊脚石,一个眼中钉,霍允肆歪起嘴角,牵起一抹邪魅又狠绝的笑容“本王倒要看看,谁能去了我的这块反骨!”
南楚皇宫。
“向北齐进贡的事情弄的怎么样了?”丛显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眉头微皱,这是他们联姻以来第一次向北齐进贡,所以必须要格外重视。
“启禀皇上,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这人还没有选出来。”
丛显帝猛地将手重重拍在了扶手上“这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你们居然连谁去都还不知道!我看你这户部侍郎也当到头了!”
“微臣知罪。”大臣急忙跪在地下。
“朕不要你的知罪,朕现在要人!今日傍晚之前你若是在选不出来谁去,朕就撤了你的乌纱帽!”
就在户部侍郎汗流浃背的时候,朝堂左边传出来了一个声音,声音不大但却坚定十足“启禀皇上,微臣愿意领命。”
丛显帝直直的看着他,眼神里全是犹豫,按理说他是朝中议大夫,又是丞相之子,若是他去那便是最合适不过的,可问题就出在他与解忧的相识上,转头看向洛长天“这——”
洛长天也知道皇帝在担心什么,可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他相信洛湛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做出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于是向丛显帝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道:“依微臣所见,洛湛是最合适的人选,请皇上放心。”
丛显帝抿了抿嘴唇又朝洛湛看去,解忧都嫁过去那么久了,就算再有什么也该过去了,更何况洛湛又是一个聪明人,岂会不懂这样浅显的道理,丛显帝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将自己的顾虑都压了下去“那就依丞相所言,就选洛湛去吧。”
“臣定不负众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洛湛的头一直是低着的,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有些事情已经成了定居,终究无法改变。
洛湛领着一车车的贡品出发了,这一路也是李解忧走过来,洛湛永远都忘不了,李解忧出嫁的那天,以及从那以后的日日夜夜,他是怎样渡过了,没想到现在她竟也开始走上了这条路,相同的道路,不同的心境,但却是一样的未知,这一次既在意料中但又在意料之外,总之一切都是变数,正所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洛湛心里也明白,这一次也算是一点的私心吧,就算他跟李解忧以后不再有交集,可也始终放不下,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他再见她最后一面。
第三十五章
天空犹如笼罩着一层薄雾,整个春的气息显得死气沉沉。
“往年时候都是在秋天才会狩猎,现下才几月就开始了。”谢昭容着拂着长长的金指甲,面上还是不动神色,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霍允肆含了口茶水,伸了个懒腰,像是没睡饱的样子“父皇是天子,狩猎这种小事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又或许是因为今年的春/色格外迷人罢了。”
“迷人?哼。”谢昭容带着几分鄙夷“他什么时候关心过这外头的景色,本宫看八成又是哪个大臣在他耳边吹风呢!”话罢转头又望向霍允肆道:“你可有什么对策?”
“儿臣哪里来的什么对策,眼下还不是走一步看一步。”
“你能没有对策?”谢昭容嘴角一撇“就算你没有对策,那个傅黎轩总该有对策吧,本宫可是了解你的,没有用的人你是不会养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