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躲着你吗?”苍梧景鸢刚想离开,听到这话,又转过身来,申辰低下头来看苍梧景鸢,眼睛里有着一种再也克制不住的深情,他说:“景鸢,景鸢,我的心已经变了,我该怎么办?”说完,在苍梧景鸢还未反应过来,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就落在她的颊边。
那一瞬间,苍梧景鸢愣住了,她甚至忘了推开申辰,就让他伏在自己的肩上睡过去。
苍梧景鸢没想到申辰反常的原因竟是这个,她自认自己性格高傲,嘴笨脾气硬,除了白浅,再没人会喜欢上她,更别说是芝兰玉树般的申辰。在难以置信之外,又多了几分愧疚感,她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有多痛苦,可是她心里已经有了白浅,注定只能辜负申辰。
所幸第二天早上醒来,申辰已经忘了自己昨晚的举动,他已经想清楚了,不管他对景鸢是什么感情,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她,帮她做她想做的事。这样一想,申辰又恢复了过去的样子,虽不冷不淡,也不失关心。但苍梧景鸢却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说实话,尽管申辰昨晚不慎向她吐露了自己的感情,但她却不会很反感,更多的是一种无奈,面对着申辰的关怀,她却不能有半点的回应,这样隐忍的爱意让她受之有愧。
受困扰的不仅苍梧景鸢一个人,白浅向来心细,自从那一天和申辰打过照面后,她就留意着朝阳殿的一举一动,当听到那些宫女太监纷纷夸贵君待苍梧景鸢如何如何好时,再加上两人近日怪异的举动,聪明的她便猜到了申辰对苍梧景鸢不寻常的感情。想着两人朝夕相处,白浅不禁心里又酸又涩,几次她走到朝阳殿外,又匆匆折了回来。聪慧如她,在感情方面依然会缺乏安全感,尽管景鸢现在说喜欢她,但她身边优秀的人那么多,她真的愿意只陪着自己一个人吗?
第61章
虽然苍梧景鸢和申辰的感情让白浅有些不安,但现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浅当年会被女皇接进宫里,一个原因是女皇喜欢她的聪慧,但更重要的原因是那时白浅已经成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白浅本是开国丞相之女,但父母在她四岁那年被仇人所杀,当天她被奶娘带着出去玩,才幸免于难,虽然后来女皇鉴于白家一门忠烈,派人抓住了凶手,并将凶手凌迟处死,但白浅始终觉得当年的事情有蹊跷,也觉得那个凶手只是替罪羊,并不是幕后黑手。只要一想到杀害父母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白浅就一日不敢忘记这份血海深仇。
她永远不能忘记早上出门前娘亲还亲自用牛角梳为她梳了丫髻,晚间回来见到的却是一具冷冰冰,满是伤口,面目全非的尸体。她常常从梦中惊醒,而梦里面都是那场熊熊大火和自己无助的哭声。
这也是白浅为什么对景鸢比对别人更亲近,那时失去父君的苍梧景鸢,总让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苍梧景鸢察觉到了白浅的心事,她私下里也试探性地问过她,白浅虽有犹豫,但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你先别急,如果当年杀害白大人的凶手真的还没被绳之于法,那么调查是很有必要的,不过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一下子要查出来也不是很容易,我先帮你查一下卷宗,好吗?”
白浅本来是不想麻烦苍梧景鸢的,但看到她真诚的眼睛,还是点了点头。
苍梧景鸢办事的效率很高,她先去刑法部那里查看了当年的卷宗,按道理她是不能随意出入刑法部的,但鉴于苍梧景鸢现在各方面都风头正盛,刑法部的人也得恭恭敬敬地让她进去。白浅的怀疑是有道理的,苍梧景鸢翻了几份卷宗,按照上面的说法是,白浅的母亲当年是苍梧开国丞相,为人铁面无私,当年她推行的改革中,有几项损害了一些富商巨贾的利益,于是有人怀恨在心,雇人杀了她全家,还放火销迹。
但苍梧景鸢发现了几个疑点:1.富商尽管富可敌国,但终究还是平头百姓,所谓民不与官斗,况且白大人还身居这么高的官职。2.丞相府怎么说也应是个守备戒严的地方,有些护卫还是皇宫拨出去的,凶手能一下子杀死白浅父母,说明不止一个,那如果不止一个凶手,怎么会这么多侍卫都抓不到人,还得女皇事后去抓呢。
为了防止有些人怀疑,苍梧景鸢接下去直接动用了“天罗地网”的杀手资源,让他们去做自己的耳目,不过两日,无影便带着一些信息回来,只是,这些信息却让苍梧景鸢越听越心惊,因为白家一夜灭门的惨案,似乎与皇家有着莫大的联系。
由于事情尚未调查清楚,苍梧景鸢还不想让白浅知道,以免她多想,或愤怒之下做出什么过激行为,然而没过几天,苍梧景鸢的担心就灵验了。
那日白浅给苍梧景鸢送一点小点心过来,苍梧景鸢很高兴,便入了房内取来那支自己做的竹笛送她,白浅便随手拿起一本案上的书翻看,结果不小心看到了夹在书上的一封信,信上写着:白家灭门案,四公主亲启。那信上的红泥印封已被拆开,显然信主已经看过了。白浅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她颤抖着手展开那封信看。
苍梧景鸢高高兴兴地取了竹笛出来,却见白浅正脸色苍白地看着那封信,心不禁一下子揪紧,她三两步走上前,还没开口,便见白浅红着眼抬头看她。
“你早知道了对不对?”
“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苍梧景鸢知道现在会越解释越乱,便索性老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
“白浅,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还有很多事情不明朗,所以没办法告诉你。”苍梧景鸢想走过去握白浅的手,却被她一下子躲开。
“还有什么不明朗的,这信里都写得那么清楚了,白家之案,与皇室有关,还有什么不明朗的?告诉我,景鸢,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不要骗我,我想听你的实话。”
“你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你撒谎!”白浅用手撑住案角:“你答应过不骗我的,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是不是!”
“白浅,你冷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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