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间跟别的女人缠.绵,她就恨不得挥剑冲进去杀死他们。
“今日不是正逢大宴吗?大家不在酒宴上观看歌舞,缘何出现在承庆殿别宫?难不成这里也有什么精彩的表演?”一道淡漠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
这熟悉的声音仿佛一泓冬日山间的清泉,瞬间便浇灭了苍梧凌霜心头的熊熊怒火。
扭头看着已经换好衣衫一身清爽的申辰,女皇赶忙上前两步满眼担心道:“你去哪了?缘何这么久没回去?”
申辰淡淡道:“臣夫刚刚宴会中喝了不少酒,换了衣裳后便在花园中转转想醒醒酒再回去,却不想女皇竟兴师动众带这么多人过来。”
女皇闻言,扭头蹙眉看了眼别宫内交缠的人影,已经猜出了几分个中端倪,冲着身边侍女扬了扬手道:“进去看看,是何人竟光天化日下在这承庆殿别宫宣淫!”
“是!”侍女应了一声便踏入寝殿,袅袅香气中,窗幔间身材高大的苍梧军副将正挥汗如雨的□□着身下的侍女,两人看上去神情都不太对劲,即便此刻有人围观依旧一脸兴致昂然的我行我素。
沈霄看清那男人长相后当下暴怒,直接冲进内室将男人从宫女打扮的女子身上扯了下来,一路拎到女皇身前,随后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管教属下不严导致副将竟敢在皇家之地做出如此荒谬之事,请女皇惩罚。”
女皇沉着眸子厉声道:“查出来了吗?那宫女是哪个宫的?”
女皇的随身侍女拎着已经昏迷的侍女从内室出来,恭敬道:“查出来了,是浣衣局的宫女。”
闻言,女皇神情阴鸷的扭头看着沈贺道:“侍女肆意跟军中将领在宫中厮混,皇夫治理下的这后宫可真是妥当的紧啊!”
说着女皇沉着眸子看着跪在别宫寝殿外的绿萝道:“还有你,你们主子不是独自去散步了吗?你缘何装作一副她在殿内的样子?”
沈贺看着跪在宫门口的绿萝不断朝自己投来的求助的目光,知道自己的布局已经失败,当下跪在地上道:“是臣夫治理不善,今日臣夫弟弟得胜归来,还请女皇莫要因此小事动怒,这件事想必也三言两语询问不清,臣夫既然身为后宫之主,定会查清事情始末!”
见状,申辰双眸轻眯也上前单膝跪下沉声道:“此事恐怕另有蹊跷,看起来明显有人想故意栽赃于我,而且此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申辰请女皇严查此事。”
女皇见状赶忙将申辰扶了起来,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胳膊,随即扭头看着沈贺道:“后宫接二连三发生这等荒唐之事,皇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事朕希望三天内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交给皇夫查?女皇心里其实跟明镜一样什么都清楚,却缕缕受沈家势力限制,故意给皇夫机会。
申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退开两步眸光冷凝。
见这闹剧也折腾的差不多了,女皇也明显察觉到了申辰的疏远,略带疲倦的摆摆手道:“大家去承庆殿参宴吧。”语毕一群人乌泱泱又返回了承庆殿。
等众人散去,苍梧景鸢和白浅才匆匆赶到。
目睹一群人纷纷离开,苍梧景鸢忙跑到申辰旁边,带着几分焦虑道:“发生什么事了?”
“如你所见,心怀不轨的人想加害于我,结果自食其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苍梧景鸢试探性地问:“又是皇夫?”
申辰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苍梧景鸢:“刚刚看你离席,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苍梧景鸢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回朝阳宫再细说。”
想着今日种种苍梧景鸢蹙眉道:“贵君,接下去我们要怎么办?”一直处于被动反击的地位让苍梧景鸢很烦躁,虽然她现在羽翼未丰还不适合与皇夫发生正面冲突,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确实惹恼了她。
“你也看到了女皇今天的反应。”申辰皱着眉头分析,“尽管沈贺行事过分,可女皇面上虽然动怒却并没有采取实质性的惩罚措施,至少表明女皇为了稳住沈家,不得不容忍她,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有忍。”
“忍。”苍梧景鸢沉了眸子,现在的这些债,她早晚有一天要一笔一笔加倍讨回来。
“好了,你们也别待太久,赶紧回席,免得有心人再做文章。”明明今晚差点就被陷害,申辰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摆摆手径直朝会场走去。
白浅蹙着眉满眼担心的看了眼苍梧景鸢道:“我们也回去吧。”
“等一下。”苍梧景鸢说着踏进内室,径直走到兽首香炉边。
香炉内还有未燃尽的熏香,散发出一种充满□□的味道,想必那人就是想用这药催陷害贵君,只是这香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皱了皱眉,苍梧景鸢用手扇了扇香炉,发现这味道和父君当年被抓到与宫女通奸的那个房间里的香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