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颢嗫嚅着解释,“这是我娘和姑姑们的主意……”
“喔……”
长宁点点头,手肘支在几案上,托着一边腮,好整以暇地看着苏颢。
苏颢听出长宁一个淡淡的“喔”字中颇含了几分戏谑之意,不由抬起头看了长宁一眼,正值长宁唇角的戏谑不知不觉转换成眸中的水波潋滟,苏颢脸上复又一红,迅即又低下头去。
到这时才知道,长宁并不讨厌她做女装打扮,只是之前的“自作多情”给长宁欣赏了去……自己为什么总在长宁面前出丑?为何就不能表现的成熟自信一些呢?
苏颢心中暗自埋怨自己。
“其实,本宫在想,”长宁不紧不慢地道,“驸马这身打扮,抢尽了西湖的风头,叫本宫还有什么心思赏玩西湖呢?”语气中颇有嗔怪之意。
苏颢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半晌道,“……那我去换回之前的衣衫。”
侧厢忽地传来一阵轰笑,原是苏夫人领着众人偷听,听到此处实在是忍不住,先是苏夫人“哧”地笑出声,其他人便都破了功。
长宁朝笑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勾了勾,随即站起身,取了一柄八十四骨紫竹柄油纸伞,挽了苏颢手,柔声道,“这些人为老不尊,咱们到外面去。”
苏颢点点头。
此时的雨稍微小了些,却仍是绵绵不绝。
长宁一手撑着伞,一手挽着苏颢柔弱无骨的纤手,看着面前一湖烟雨,半晌无言。
苏颢忍不住转首去看长宁。
长宁忽地开口,“驸马慧质灵心,才貌双绝,最难得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天下所有男人的梦想,不知多少人愿意疼你爱你怜你,跟本宫在一起,只能做男子打扮,实是委屈了你。”
“……殿下何出此言,能跟殿下厮守终生,是苏颢三生修来的福气……”
“是吗?”长宁转首捉住苏颢的目光,“本宫哪里好?”
“殿下冰清玉洁,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广寒仙子,天下众生只能仰望,苏颢却能与殿下并肩而立,岂非三生有幸?”
“广寒仙子?”长宁蹙眉,“本宫真有那么冷吗?”
苏颢,“……”
长宁收回视线,看着天地间的雨雾,悠悠地问,“如果本宫当真是广寒仙子,那与本宫终身相伴的驸马当以何人自居?”
苏颢见问,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并不是哪一个人,而是一只皮毛雪白乖巧可爱的玉兔。
便在这时,只听长宁道,“大婚那天晚上,驸马身着白绸睡衣,披着齐肩秀发,两只小手各捏着锦被一角——真是像极了一只小玉兔。”
苏颢的脸倏地红个罄尽,“……”
“那个时候,”长宁接着道,“本宫好想将驸马拥在怀里,亲一亲驸马绝美的小脸。”
番外之宝宝来把关
用完午膳,苏颢凭窗而望,但见细雨如丝,织就一幅飘渺水帘垂于天地间,几无倾斜,可见风极小,便回头对长宁道,“殿下,我们出去走走可好?”目光本是欲向远处寻,谁知伊人已然站到身后。
长宁欣然一笑,柔声道,“好,且待我去换身衣裳。”
“……”苏颢眨了眨眼,点点头,“嗯。”觉得长宁身上素锦衣裙极是好看,不明白她为何要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