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并未听进她这句话,只是低头沉吟道,“太子乃是国本,岂可轻动,况本朝皇子众多,太子一旦被弑身亡,必然引起诸子夺储之争,到时皇室不攻自乱……不管什么人要刺杀太子,都是其心可诛。”
玄雪点头,“你明白就好。如今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我看这天下必定会有一场动乱,长宁,你命不好,不幸生在深宫,又不幸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哎,可怜。”
长宁脸上立时罩上一层冰霜,“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包括师姐你。”
“啊哈哈,”玄月雪不由笑了起来,“小宫粉不要生气嘛,师姐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停了停,又道,“对了,小乔说白实曾去找过她,只是谈些诗词歌赋做些表面文章,言行举止和一般儒士无异。”
“这么说来,此人城府极深,必须严加防范才是。”
玄雪点头,“我对这个人如今是越来越感兴趣了。”玄雪说到这里挽住长宁胳膊,“不如哪天我们再去书院‘拜访’一次,打上一场,试试虚实?”
第一卷43四二章驸马去哪里了
如果没有紧急的事,公主府不可能一大早来人请殿下回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元子督率领禁卫军在承仁山庄发动了兵变?
长宁走后,苏颢黛眉浅蹙在原地站了很久。
“驸马。”
吴相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苏颢身后。
“师傅?”
“该去练字了。”
“师傅,我今天心情……”
“练字要有恒心,不能说心情好就练,心情不好就不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永远难成气候。”
“……是。”
“师傅,”练完字时,苏颢唤住正要转身离去的吴相,“徒儿有事请教你老人家。”
吴相回头,“喔?”
“当今之势,一有青城、青河、青川三大异姓王私扩军队暗备粮马,虎视皇权之心昭然若揭,二有关西世族把持兵权,居心难测,三有江湖武林频传异动,欲与朝廷相抗,此三方势力如弓在弦上一触即发,徒儿实不忍坐视天下大乱,希望能尽绵薄之力,但又不知能做什么,还望师傅指点一二。”
“驸马要做的就是专心练字。”
“可是……”
“有时候笔比剑更具威力。”
吴相说完背着双手走了。
苏颢看着吴相的背影,不由摇头轻叹一声。
殿下这般说,师傅也这般说,难道她真要做一个于世无补之人吗?
因为心中有事,苏颢没什么胃口,午饭只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命人备轿,去拜访京兆尹周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