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陶源就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打断道:“不怪你,我跑了好几年都没跑成,你怎么可能几天就搞定了,又不是神仙。”
季晨离放下筷子,把自己钱包里的一张银行卡掏出来递给陶源,“姐,这里面还有十几万,是我前段时间看病剩下的,实在不行咱先租几间房子应应急,剩下的以后再慢慢打算。”眼看着拆迁时间越来越近,当务之急就是把孤儿院那么多孩子的住宿问题解决了。
陶源想也不想就把季晨离的银行卡推回给她,“这钱你拿回去,孤儿院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季晨离这些年已经为了孤儿院做了不少事,她赚钱也不容易,陶源拿季晨离的钱就像在吸季晨离的血,这钱拿着都烫手。
季晨离不由分说把卡直接塞进陶源的衣服口袋里,“陶源姐你放心吧,我那儿还有另外的小金库呢,过几天就拆迁了,现在还来得及想办法么?你先用,大不了算我借你的行不行?自家人还客气什么!”
陶源还想再推拒,可季晨离态度果断,陶源怎么都推不回去,只好收下了那张卡,但她可没打算用,季晨离还年轻,不知道钱的重要,这笔钱就当自己给季晨离存着的,说什么都不能动。
拆迁的事是躲不过去了,求人不如靠自己,后来几天季晨离都在积极寻找适合的出租房,打算先让孩子们有个住的地方应应急,她找了好几天房子都没找到合适的,本来嘴上就起泡了,这回是又起泡又长溃疡,急得季晨离饭都吃不下,说个话嘴巴都嗷嗷疼,陶源连给她煮了好几天的冰糖雪梨都不管用。
眼看拆迁日越来越近,季晨离着急上火团团转,没想到拆迁日期截止的倒数第二天,又有一个通知发下来:城西棚户区拆迁延迟。具体延迟到什么时候没说,只说还要等通知,按季晨离的了解,等通知那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好消息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季晨离的脑袋顶上,砸的季晨离晕乎乎的,她把这事告诉了陶源,陶源也很高兴,两人晚上带着孩子们好好地庆祝了一番,不过陶源没有季晨离那么乐观。
“房子还得接着找,这片儿迟早得拆,与其算着它什么时候拆迁,不如咱们趁早搬走为妙。”
季晨离笑着揽住陶源的肩膀让她放宽心,“适合这么多孩子们住的房子哪是那么好找的?姐你就放宽心吧,反正现在咱们有时间,慢慢来呗。”
搬家的问题算是解决了,眼下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院里大伟那几个孩子的户口问题,这事陶源跑了好几年,季晨离也跑上跑下跑断了腿都没有办成,没想到过了几天之后它自己竟然自动送上门主动给解决了。
这天上午,季晨离刚做完医生叮嘱的复健起床,陶源照顾完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吃早餐,陶源让季晨离看家,自己挎着菜篮子准备去买菜,前脚刚走出院门,后脚又被呼啦啦来的一大群人给堵了回来。
那些人大概有十几个,男女都有,每个人手里都提了一大堆米面油盐,满脸堆笑地围着陶源,把陶源吓得有点懵。
“请问您是陶院长么?”为首的是个秃顶的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穿了一身西转,双手握着陶源的手,笑起来油腻腻的。
“我是,你们谁啊?”陶源把手从中年男人手里抽出来,警惕地退后两步。
“陶院长您好,我们是市民政局和红十字会的,听说福利院有几个孩子到了年纪上不了学,我们这次来是专程来解决福利院孩子入学难的问题的。”中年男人说完,他身后的一堆人也堆着笑应和。
陶源被他们吵得头大,不过可算听懂了中年男人的话,惊喜道:“你是说你是来解决大伟他们的户口的?”
“对,陶院长,上级领导对院里孩子的教育问题非常重视,特意让我们过来,上门给孩子们登记上户口,为的就是让老百姓足不出户就能解决实际问题。”中年男人开始打起了官腔,陶源不大爱听,不过能解决问题总是好事,高兴得给他们端茶倒水。
陶源客气,那些人更客气,对陶源毕恭毕敬的,一点不像从前陶源去办户口时工作人员那爱答不理的样,手脚麻利地登记完所有要上户口的孩子,又让陶源放心,说新的儿童福利院选址已经定下并且开始动工了,大概半年后陶源就能带着孩子们搬进去,又寒暄了几句,随后就道了告辞,容易得看起来不像真的。
陶源把他们一行送到门口,为首的秃顶男人看顺势悄悄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陶院长,劳烦您给季小姐带声好,顺便跟她道个歉,就说她前几天去办事,是我们多有怠慢,让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您放心,以后只要院里的事,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一定尽心尽力解决好!”
陶源想问他们这关季晨离什么事,没想到那个中年男人看着胖,身体倒很灵活,一溜烟走了,陶源根本来不及询问。
陶源回去之后把这事跟季晨离说了,季晨离也觉纳闷,她心里下意识就觉得是明烺干的,可之前那事已经误会了明烺一次,现下也不敢直接去问了,只好暂且先等着,如果是明烺干的,她给自己送了个人情,她自然会联系自己。
果然,第二天季晨离就接到了明烺的电话,不过打电话的人不是明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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