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也是才看到二舅,祝二舅新年快乐。”听到言清菡这么说,莫雷开心的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她手里。只看厚度,就知道里面的钱绝不会低于一万元。“来,收二舅一个红包。才几天不见,言言又漂亮不少。”
“谢二舅的夸赞,二舅也越发年轻了。”听了莫雷的夸奖,言清菡礼貌的回过去。正当她想要找个借口逃开的时候,莫森在这时从一旁走了过来。余光瞥见对方严肃且不屑的表情,言清菡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现在的她,不能选择逃跑,而是要迎战。
“言言回来了。”莫森的性格本就沉稳,打招呼也格外的公式化。看他过来,莫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嗯,路上有些塞车,所以来晚了。”
“哦?塞车?今天是春节,路上该是没什么车的。况且,这个理由,你已经用过很多次了,不是吗?”
“大舅这是说哪里的话,清菡是真的塞车,并不是故意晚来的。”
“罢了,是不是真的塞车,只有你自己清楚,言言,上次的车祸你应该记得吧,以后开车,可要...”
“够了!”
莫森话说到一半,便被莫雷的声音打断。看着他阴沉的脸色,莫森笑了笑,把放在言清菡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莫雷,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没学会礼貌两个字该怎么写吗?我是你大哥,是谁允许你对兄长大喊大叫的。”无故被吼,莫森的心情显然不好。见他把矛头对准莫雷,言清菡不知该去劝架,还是要冷眼旁观。
“呵呵,大哥?好一声大哥。我把你当做大哥看待,可是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弟弟,把言言当成你外甥女吗?莫森,每次看到你假惺惺的嘴脸,我都觉得恶心。”
“莫雷,从小时候开始,我们两个就不是很合拍,没想到你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不过,你不要忘记,长子为父,除了老爷子,在这个家里,我就是老大。”
“莫森,你混蛋!”
“如果我是混蛋,你就是个没用的混蛋。莫雷,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闹,你不如去求求老爷子,把给我的权利分给你一点,这样,你心里也许会平衡些。”
莫森说完,若无其事的去和其他宾客聊天。见莫雷低垂着头,紧紧攥着拳头。言清菡没说什么,转身朝楼上走去。看他们两个前后脚的离开,莫雷抬起头,弄了弄头发,装作没事人一样喝着酒。只是那双棕色的瞳孔却是一直盯着莫森,不肯挪开。
虽说是自家人在一起过春节,可这样的聚会对于每个莫家人来说,却是比出席任何一个酒会都要隆重。在房间里换了晚礼服,又画了一个淡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言清菡满意的点点头,掏出手机。
才打开页面,就显示有一条来自小咕咕亲妈的未读短信,看着那个名字,言清菡扑哧一声笑出来。心想着,蓝汧陌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改了这么个让人忍俊不禁的名字?
“清菡,人家起床了,有好好的吃早餐,虽然有些迟。”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寥寥数语,配上一个眯眼笑的表情。然而,只是这样一条再简单不过的短信,却因为发信的人是蓝汧陌,而让言清菡觉得格外温暖。
她打出好好休息几个字,想了想,又改成:嗯,咕咕的妈妈很乖,今晚上打算和咕咕吃什么呢?检查过没有错字,言清菡按下发送键,将短信发出去。没过一会,就收到了来信,可见某人是一直守着手机。
“唔,当然是什么好吃就吃什么。清菡吃不到我的拿手好菜,有没有很失望?对了,咕咕说她好想你呢,想到都不爱小黄鸭了。”看到蓝汧陌的回信,言清菡不自觉的勾起唇角。正当她想要回复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起。是佣人来叫她,告诉她晚宴开始了。
“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早回去。晚宴开始了,我先下去。”快速给蓝汧陌回了短信,言清菡提起身上深紫色的长裙,快步走下楼去。只见大厅里已经摆好了三个宴席用长桌,所有人都落了座,就只剩下自己一个。
看到此情此情,言清菡满是歉意的对三桌人鞠了一躬,紧接着,在莫霖右手边的空位处坐下。这时,言清菡发现自己旁边似乎还有人没到,因为座位是空的。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环顾整个大厅,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被分配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还敢迟到。
莫家身为豪门世家,吃饭的座位也有着某些不成文的规定。一般来说,直系亲属和旁系亲属是不可以坐在一桌吃饭的。能够坐在每桌主位的人,也必须是那一桌里地位最高的人。
第一桌,以莫霖为首,有莫森,莫雷,以及他们的妻子孩子,还有自己。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能坐在这桌的,都是莫家的直系亲属,在莫家颇有地位的人。紧接着,镜头转移到第二桌,这桌人,其实并不算旁系亲属,因为他们与莫家人的关系并不是很疏远。
而这些人之所以要坐在第二桌,因为他们都是一些莫家无法公布,也就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女。其中有莫霖的三儿子,言清菡的三舅莫风,也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陌生面孔。他们因为身份的原因,几乎无法沾到莫家多少光。却不能否认,他们,也是莫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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