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凝视着这个窝在自己怀里直直看着自己的女人。一种名为永恒的感觉飞快蹿入凌薇的大脑,直逼凌薇她的心底深处。
这一刻,凌薇产生了一种她将会和左靖颜渡过一辈子的感觉。她们的爱会一直延续下去,到达某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凌薇,抱抱我,好吗?”泪水顺着眼眶滑落,沿着脸颊掉在床上。左靖颜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爱哭的女人,也很少会在别人面前流泪。可现在,那一串串滚烫的液体却是不受控制的向外溢出。
她靠在凌薇身上,主动向后者亲近。那张茭白的脸上还带着点点泪痕,却遮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在以前,不论是亲吻还是拥抱,她都是那个承受者,默默接纳凌薇给自己的一切。
究竟有多久没再听到有人对她说爱,左靖颜已经记不得了。她从未得到过爱情,就连亲情和友情都是那么微乎其微。在左靖颜心里,一直有个解不开的结。它就像身上的疤痕那样,时刻提醒着她,曾经的自己,有多么不堪。
年少时出卖身体的经历让左靖颜耿耿于怀,只要想到那段晦暗的过去,她都会深深的自责,自卑。她说过,并不后悔当初做下的决定。可每当和凌薇相处的时候,左靖颜还是会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凌薇,左靖颜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去爱上谁。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已经四十岁的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霸道无礼,处处和她作对,甚至是和自己的女儿一般大小的女人。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哪怕没有任何理由,这份感情,依然深深扎根在左靖颜心底。
她爱凌薇,这份感情,由喜欢慢慢转变成爱。就好比珍藏的好酒,随着时间的推移,酒香越来越深,越来越醇。她一直卑微的想,就算凌薇永远都不会像自己爱她那样爱自己,那也没关系。只要她们能够在一起,自己就满足了。
可是,左靖颜做梦都没想到,凌薇会对她说爱。明明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字,却让左靖颜连灵魂都在颤抖。她真的很开心,很幸福。哪怕凌薇在今天下午那样对待她,只是听到她说爱自己,左靖颜便把凌薇的那些不好遗忘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就只有满足。
低头看向那个依偎在自己怀里还红着脸的女人,凌薇笑着,将左靖颜紧紧搂住。自从两人确立关系后,凌薇渐渐爱上了拥抱的感觉。左靖颜很高,很瘦,除了胸前那两个部位,基本没什么肉。抱着这样柔弱的她,凌薇不敢用力过猛,怕自己的热情会把她弄痛。可,只那样简单的抱着,却又无法满足她的渴望。
所幸,她的颜颜懂她。于是,不论她如何用力的去抱她,对方都会回以同样的力道来抱自己。哪怕两个人抱到肋骨都有些发疼,却还是舍不得松开彼此。
“你脚上的伤很重,不把里面的淤血揉开会很麻烦。听话,让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抱了许久,凌薇这才想起左靖颜的脚上还有伤。看着那人依旧苍白的脸,凌薇又自责起来。“我真的不喜欢医院那股味道,你帮我,好吗?”
明明是恋人之间再简单不过的要求,左靖颜说完却是羞红了一张脸。见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抓着裙摆,全然小媳妇的模样。凌薇想了想,赶紧起身去客厅拿了药酒回来,摆在左靖颜身边。“既然颜颜想让我帮你揉,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你放心,我一定会...很温柔呢。”
果然,感性过后,凌薇又恢复到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本性。见她格外猥琐的笑着,把自己的脚放在她腿上。左靖颜别过脸,总觉得脸上烧得难受。没过一会,她就听到来自凌薇的笑声。这笑明显不怀好意,其中还带着几分揶揄。
“你笑什么?”左靖颜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笑什么?我自然是在笑颜颜了。只是揉脚而已,又不是做那档子事,你在在不好意思什么?还是...你在故意的勾引我呢?”
凌薇说着,用指腹在左靖颜的脚心处划了下。看到对方因为这样的刺激而蜷缩起脚趾,凌薇只觉得这种反应可爱的要命。她本想再挑逗几下,却收到了左靖颜一记充满警告的眼神。那意思很明显,再继续下去,后悔的只会是你。
“好啦,我不闹了。”见左靖颜通红的小脸,凌薇不再逗她,而是将药酒抹在手上,悉心的为她按摩。扭伤可大可小,轻则就是像左靖颜这样,伤处肿胀,淤血,几天之内行动不便。重则,伤筋动骨做手术都有可能。
在以前,凌薇也帮一些兄弟做过这种推拿淤血的事。火辣辣的药酒涂在手上,就连没有受伤手都能感觉到几丝灼烧的疼,更何况是左靖颜的脚踝。凌薇并不想弄痛左靖颜,可不把那些淤血揉开,这脚踝就没办法消肿。无奈之下,凌薇把心一狠,用力去揉左靖颜的伤处。
“唔...”许是力道太重,来的又太突然。左靖颜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顺着脚踝游遍全身。那种好似被冰砸到的感觉让她全身发冷,疼的想要叫出来。可是,看着凌薇认真心疼的侧脸,她又生生把到达嘴边的痛吟咽了回去,改成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