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吗很好笑吗非常好笑吗——
游戏鼓着腮帮狠狠瞅着那终究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闷笑的法老王,白瓷色的软软的颊都气鼓了起来。
他忍着气认真想了想。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刚才一时脑溢血喊出来的话的确挺好笑的……
起义打回底比斯推翻亚图姆篡位什么的,现在连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汗颜。
年少的王弟睁大了紫罗兰色的眼不满地盯着还是侧着头不看他的法老王,当发现自己伸出的双手还拽着浅褐色的手臂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然后,他的手稍微松了点。
略微向上,覆在那只浅褐色的右手的手心和手背之上。
双手轻轻合拢,将那只大手握在双手之中。
从手心中传递来的是一种冰冷的感触,游戏的目光低下来,落在被自己握住的那只手上,露出一点诧异的神色。
浅褐色的肤色,在他的记忆中总有着暖暖的温度,此刻却冰凉得不像是活人的体温。
大概是注意到游戏的动作,亚图姆也回过头来。
当看到那双握着自己的手时,他微微皱了皱眉,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抽出来。
可是才动弹了一下的手在下一秒就被紧紧地握住,虽然只要用力,就可以将其甩开,可是年轻的法老王只是皱着眉看着王弟,却不再强行将其推开。
纯金色的额发在他浅褐色的额上晃了一晃,发丝的阴影掠过他艳红的眼底。
那影子让他瞳孔深处的神色越发复杂了几分,眼底流光掠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低着头注视着捧在手心中的冰冷的手的游戏却并未注意到亚图姆的目光。
“我没办法再帮助你了是不是?”
他问,语气中隐隐有着掩不住的失落。
他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即使他和亚图姆在一起,亚图姆似乎也无法使用力量。
因为即使这样握着对方的手,即使彼此之间是最为坦诚清晰的灵魂状态……
西蒙说,灵魂的接触是最接近彼此的距离。
可是此刻他们之间如此贴近的距离却比不过曾经仅仅是身体相触时的温暖。
眼角忍不住有些发酸,游戏却没有抬头,因为他不知道会从已经重新控制住自己情绪的法老王那绯红色的瞳孔深处看到什么。
太在乎所以不敢去看。
他微微低下头,白色的柔软的额头轻轻贴上了浅褐色手指的指背。
即使无法再从对方得到温暖,也还是想要尽可能将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
他闭上眼,细长的睫毛悄无声息地掠过手指之间细微的缝隙,那种感触让浅褐色的手指微微一动,又安稳了下来。
然后,那只手突然动了起来,游戏抬起头,睁眼看见那手挣脱了他双手的牵制。
他仰着头,注视那离他而去的手的眼底露出一点黯淡的痕迹,脸上无法抑制地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他仰着头只是看着,却再也没有了去追赶去捉住的勇气。
微眯的紫罗兰色瞳孔深处倒映着那浅褐色的手指的影子颤了一颤,似乎要闭上。
可是下一秒,那双眼蓦然睁大。
那挣脱了他的束缚本该离他远去的手再一次伸过来,指尖碰触他颊边的感触让游戏睁着眼睛有些发愣地和亚图姆看过来的绯红瞳孔对视。
他下意识抬起手想要再一次握住那悬在自己颊边的浅褐色的手腕。
抬起的左手悬停在半空之中,似乎是在犹豫不决。
“从看到你的那一刻,朕就一直在想……”
在金色额发的阴影的覆盖之下艳红色调增添了一抹浓郁的绯红瞳孔注视着游戏。
它看起来是毫无波澜的平静,眼底深处却隐约透出一丝困惑而复杂的痕迹。
年轻的法老王平缓的声调却是震透人心的低沉而极具魄力。
“……你说的话有几分可以相信。”
年少的王弟目光黯淡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因为迟疑在悬停在半空中的双手再一次动了起来,只是改了方向不再向上而是伸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