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忻安这才在昏暗中认清这是靳桑浯,“啊!靳总!好久不见。”
驾驶座的小白问了纪忻安地址,之后,车稳稳发动。
叶念斯从KTV出来一身烟酒味,不敢离靳桑浯太近,靳桑浯却搂着她胳膊坐近了些,靠着她,侧头倚在她肩上,但果然没两秒就低咳了几声。
叶念斯又要往旁边挪,靳桑浯却靠着她,不肯改变姿势。
叶念斯没办法,只能右手环抱住靳桑浯,左手握住了她的手,让小白把空调调高了点。
靳桑浯又咳了几声,慢慢平复呼吸,黑暗中看不清的微蹙眉头也才舒展了。
饶是乍暖还寒的初春,车内的温度也高了些。纪忻安解开外套的扣子,不经意从后视镜望了一眼,看见了后座相依偎的两个人,和她们十指相扣的左手,以及无名指上款式相同的两枚钻戒。
纪忻安望向前方,外面的路灯、车灯、商店的灯光不断交错,热闹极了,但是车内隔开了那些喧闹和嘈杂,十分地静谧。
察觉到一些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她微垂眼眸,静静地笑了。
*
回到家时,夜已经到了寂静的时刻。
看着靳桑浯躺下后,叶念斯钻进浴室。
房子是在三白市时就联系好的,小白也和她们住,而且需要一间健身房,所以买了个空间大一些的、坐落于空气清新环境优美的近郊的复式楼。
靳桑浯因之前想尽量给叶念斯多一点的股份,钱大部分都投了出去,即使身价没跌多少,但现钱是不多了。所以买房子的钱是叶念斯出的,她只出了装修费。而叶念斯也因为买了这套房子,存款所剩无几。
季澄非知道后,笑话她们说:“两个奔三的人,又从零开始打拼。”
其实她们远远比从零开始好了不知多少倍,但是两个人都很喜欢“从零开始”这个形容。
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甚至之前那本叶念斯怎么也看不完的《丧钟为谁而鸣》,最终也被看到了结尾,从床头放回了书架。
时光絮语,岁月呢喃,面前是纯洁如白纸、静待书写的未来,而执笔的人是她们两个人。
本来计划在前一年的秋末就搬过来,但是没有想到叶念斯过来看房时,三白市出乎天气预报意料外的下了几场雨。
靳桑浯的背伤给她没有痊愈的心脏增加了一定的负担,再加上骤然降温,让她低烧不退,又住了一段时间的院。
小白一直自责没有把她照顾好,可是她觉得是因为那时候叶念斯不在身边,所以心里的力量弱了些,如果叶念斯在的话,她可能不会生病的。
叶念斯其实也就看了三天房,没想到回家的时候,原本好好的人不止隐瞒了病情,而且又住进了医院,吓得她再也不敢离开靳桑浯了,还心有余悸地在新家专门用了一间房做医疗室。
同时,在靳桑浯难得提一次要求的情况下,将面积不小的地下室分出一片区域,改装成了水晶加工坊。
所以一直等到靳桑浯在冬末的28岁生日过了,她们才搬到昆布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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