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念斯突然打个哈欠,“我好困啊,你困不困?”
靳桑浯其实也有点倦意,但是她还是想先把叶念斯的行李收拾了,所以只是说:“还好。”但话音一落,她自己也打了个哈欠。
叶念斯“嗤嗤”地笑,“你说其实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两个有点缺氧?听说轻微的缺氧也会让人想打哈欠。”
靳桑浯温声附和她:”嗯,有可能。”
叶念斯便满意地闭上眼。
靳桑浯见她一脸惬意,放低了声音喃喃说:“我感觉书房还要收拾一下,要不然两个显示屏放在那儿,你不好用桌子。你说,我们用不用再买一张书桌?”
叶念斯咬了她的脸一口,没有用力,但是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小印记,于是她又上去舔了舔,才装作凶狠地用命令的语气说:“不准把工作带回家做!”
靳桑浯这次没有顺着她:“要是不带回家,我就只有在公司一天到晚的加班了,可是我想早一点回来。”
感觉和你更近一点——这半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叶念斯嗤嗤一笑,勉强同意:“好吧。不过桌子就不用了,我应该不常用书房。”她想了想,又笑,“当年我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喜欢和我一起写作业。当时你住东区,我住西区,我们俩一个写理科的作业,一个写工科的作业,你还非要跑到西区这边的自习室来。估计当时澄非没少说你吧?”
靳桑浯脸上浮现一抹霞色,闭上眼假意休息而没有听到叶念斯的话。
叶念斯又兀自“嗤嗤”地笑了一会儿,见靳桑浯的脸越来越红,才收敛了。
她们静静躺了片刻,靳桑浯闲聊着说:“好像过几天要降温。”
叶念斯皱了脑门,说:“这都入春这么久了,还要降温?不过温度应该低不到哪里去吧,我还是有几件厚衣服的。”
“好像最低气温是六度吧?”
“十六度?不低啊。”
“‘是’六度,六度。”靳桑浯强调了一下。
叶念斯一听就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说:“怎么会降到这么低?现在这天气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不是说全球气温变暖么,怎么还这么冷……”
靳桑浯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埋怨,静静地凝视着她,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眼眶酸胀,才后知后觉地眨了下眼。
叶念斯的呼吸落在她的面上,像是有一片天鹅绒拂过,痒痒的,又带着些令人心动的温热。那样的热度好似顺着脸颊的毛细血管,流淌至全身,让全身也变得暖洋洋的。
经过这么多年,她再一次觉得脚踏上了实地,所有的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
这样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温暖,静静地听着说一些有所谓或者无所谓的话,这已经实现了她最大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