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极必衰,说的就是人在最得意张狂的时候,总要被老天泼一盆冷水。
……
稳坐京师的天祚天天与康熙通信,当然,很多时候由于清朝该死的邮政系统,他们收到的和自己寄出去的信完全就是驴唇不对马嘴,有个很严重的时间差,好比你问个问题,他真正的回答得等好长时间之后才能看见,可那个时候你早就在信中问了别的问题。
咳,就这样,这对兄弟还每日写信写的十分high,回复着不知道是对方多少日之前写来的信,问着自己现在的问题,之后等好多日之后的某封信里带来对方过去的回答。
这一日,天祚刚刚看完康熙尼桑说的他们就快赢了,回去给你带俄罗斯特产的信。
转脸就是护龙卫的人千里奔袭送来的前线手资料,一身狼狈的破军甲跪在天祚的面前,声音沙哑:“奴才该死,负了主子所托,皇上,皇上,恐有不测。谁也没有料到彼得早与葛尔丹串通一气,大军压境,却反遭包围……皇上特命我以最快的回来跟主子禀报,让主子早作准备,准备,准备随时登基。”
天祚听后只有一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眼前开始不断出现小黑点,越来越密,越来越密,直至他浑身一软,昏倒在地。
天祚在一片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大军开拔那日。康熙意气风发,一身银色戎装,天祚也是盛装前去送行,康熙拉着天祚的手说:“不胜利,势不回朝。你且放心的稳坐在京中,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放心你一人,管好我的后勤,待我凯旋而归。”
马蹄嘶鸣,马革裹尸,战争总是无情的,没有人会永远胜利。
待天祚悠悠转醒,他以为他已经睡了一个世纪之久,千斤重担压在他一人的肩上,结果身边的破军甲却告诉他说,主子,你才昏倒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天祚看着破军甲,声调好像破了嗓子,他说:“我不是叫你保护好他的吗?”
“奴才有愧主子的托付。”破军甲垂下头,他与七杀甲一同为暗中护卫天祚的暗卫,这么多年来形影不离,天祚这个主子他是从小看到大的,他知道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甚至还窥探了其中一人心中那无望的企图。大军出发前,明知道康熙身边的暗卫不会少了,但天祚还是让他去暗中护着康熙,天祚说,只因我最信任的是你。
最信任的人去保护最重要的人,结果……却还是没护住。如果不是要回来趁着事态还没有传回京城让天祚早作准备,破军恐怕是当场就要自刎以谢天祚了。
天祚听着破军甲说着当时的情况:“那你的意思是,你走的时候还没有真的出事?”
破军甲点点头,这倒是事实,不过……他之所以突围而出,血染乌衣,为的就是给天祚争取时间,在康熙断气之前赶回来让天祚早就打算,想必他这么说的时候,康熙那里已经是,不好了。
“我不管!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天祚说。
而作为回答,破军甲很冷静的给了天祚一巴掌。
天祚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破军甲。
“这个时候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天祚,听着,如果我死了,那么你就只能是这天下的主人,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够依旧得到最好的一切。没有我再护着你,你就必须要学会长大,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了!
……
我托大食言了,最终还是无法护你一世安全,我现在唯一能够为你做的就是让你认清这个世界。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皇阿玛护着你,不是因为你是皇阿玛的儿子,而是因为你是皇阿玛最心爱的女人唯一的儿子;我护着你,不是因为你是我弟弟,而是因为……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男女之间的那种,皇阿玛喜欢董鄂皇后的那种!”
破军学着康熙的声音与语气,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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