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后来是那小黑狗自己从几百公里外一路走回来才化解了死鬼老爸的冤屈,而那圆滚滚的小黑狗都已经长成瘦干大黑狗了。
“我还以为你会把樘儿丢掉,没想到还会带回家里来,有进步嘛。”马小琥弯下腰俯视蹲在小床边的老祖宗,而此时它还保持着将小包子放回小床里的动作,因为睡着的小包子那手指还紧抓着老祖宗的头发不放,所以它才被马小琥抓了个正着。
其实马小琥看到老祖宗还懂得把小包子带回来就没打算处罚它,毕竟一个僵尸能把他的话记心里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只不过---
欺负老祖宗其实挺好玩的。
表面上皮笑肉不笑的马小琥心底已经笑翻了。
然后当马小琥的视线扫到小包子那被包扎好的手掌时笑容僵住了,急迫又小心地将纱布解开,看到已经清理干净并且上好药的伤口只是破了点皮并未见骨也无法安心,把擅长毒药的雨化田叫了过来的同时,马小琥也里里外外检查了小包子身上到底有没有被人下蛊下咒,结果吓了一身冷汗之后发觉只是虚惊一场。
“真是太奇怪了,这是谁给樘儿上的药?”太子不见了而闹得东西厂人仰马翻,现在查明是老祖宗搞的鬼,作为老祖宗的直接负责人,唯恐雨化田又对老祖宗发难的马小琥先发制人把矛头对准那个未曾露面的人。虽然他不知道是谁帮小包子包扎的,但把好的不好的都往他身上推就是了。
不过尽管如此,那个人还是让马小琥很在意。若是普通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平民百姓山野莽夫就算了,可据雨化田说那药还是很少有的,续骨生肌用在这么小的伤口上简直浪费了。更何况,以动不动就绿眼睛的老祖宗这副尊容,竟然没把人吓死?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皇上管不好兄长,青州马家应该能管得住。”雨化田大致猜出了是谁给小包子包扎的。如此巧合地心里有鬼,利用老祖宗来铲除曹少钦的雨化田便轻易放过了马小琥这专门惹事的皇帝。当然,就算事是老祖宗惹的,在雨化田眼里也一并算在马小琥头上。
而只顾着自己心虚的马小琥发现不了他家那位难得的闪烁,更何况雨化田就算心里有鬼他表面功夫仍旧深厚得很,除非是他自己亲口承认,要不然马小琥也发现不了。
“不会不会,哥哥他很乖的。看现在月圆它也不乱跑了嘛。”嘴巴里这么说着,马小琥还拍拍老祖宗的后背,而那很上道的老祖宗竟然还跟着点点头,真不知道它是通人性还是被马小琥在背后大力拍的。
“咦?”拍归拍,当马小琥手指摸到老祖宗后衣领上好像粘着什么东西,因为小包子没事而掉以轻心的马小琥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撩起老祖宗的头发去弄那硌手的东西。
“啊!”刺痛的低呼,马小琥甩开那黑红邪煞的骨钉已太迟,手掌心内一个血淋淋戳洞仍可看见一条迅速往里钻的青尾残影。
“作甚么?”声未到人先到的雨化田已经一把抓住马小琥的手腕,而那刺伤马小琥的东西则被他一掌震开深深嵌入旁边的木头柱子里。
“别动!”死忍着痛的马小琥紧握着拳头不让雨化田碰他的手掌心,怕雨化田也着了道。
“松开,否则我便把你的手掌剁了!”瞧见马小琥疼得冷汗淋漓还死握着拳头,雨化田干脆直接掰折了马小琥的手指关节当即又疼得马小琥整个人软瘫了下去,当雨化田撑开他无力的手指看到他掌心里那个血淋淋戳洞已变成可怖的青色,而一股青色自掌心的伤口沿着内部的血管往肘子上方蔓延,即使雨化田将马小琥的手腕箍得快断掉都无法阻止。
眼看着青线往心脉侵蚀,因为心知做手脚的那人是谁,若不是看见马小琥脖子上的红纹复苏化作丝丝红线蔓延而下与那青气搏斗一般纠缠抗衡,雨化田这时考虑的不是剁手掌而是要将马小琥的胳膊给卸了。
“嗷!”旁边的老祖宗像是感应到危险般突然间发狂,尖锐的獠牙和又长又尖的指甲骤长,却在爆发之际轰然倒下,而此时马小琥身上的青气也被红线绞杀殆尽,可那红线也跟着青气不见了。
眸色一冷,雨化田抓起马小琥的手掌,却看见丝丝红线从已经变回血红的戳洞里飘出来。按照正常情况下雨化田是看不到这红线的,但眉心里还残余一抹红的雨化田确确实实看到了那诡异的红线飘了出来还往躺在地上的老祖宗的鼻孔里钻去。
“疼疼疼……”却只听见马小琥哎哟哟地喊疼的声音,雨化田应声低头,那马小琥正呲牙咧嘴地对那手指关节被雨化田掰折的手掌连连喊疼。
“死不了。”啪啪啪几声,雨化田一点儿心理准备都不给马小琥就把他那些骨折的手指给拰回去了,当即又痛得马小琥像一条大蚯蚓一样弹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