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琥脖子上的红色胎记位置比较靠下面,平日里都被衣领子遮盖得严严实实,那这风里刀要如何得知马小琥脖子上有个红色胎记……
“他平时吃住作息如何?”
“这是第二个问题还是第二三四五个问题?要回答起来,这吃、住、作息可就不是一句话能说得完的。”风里刀果真很对得起别人对他滑头的评价。
“就算你第二三四五的问题。”有得是钱的雨化田并不在意风里刀玩的小把戏。再说了,他有说过回答问题之后会放过他吗?
“好说嘞!”还未意识到死到临头的风里刀把人家马小琥的所有隐私都说了,想当然,他如此清楚马小琥的作息习惯,雨化田凭着这点也能推断得出他和马小琥是同吃同住的。
“他喜欢吃什么?”
“他啊,倒是蛮喜欢吃西域带过来的瓜子。这东西挺好磕的,我就经常帮他留着些。”听着他话里透露出对马小琥的丝丝关心,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风里刀忙着晒哥俩好的感情了。
“你也喜欢吃么?”雨化田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是啊是啊,挺好吃的,就是吃多了口干。那个,能不能给我喝口水?”被点了半个多时辰的穴道,风里刀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快要酸死了。
只是雨化田给钱买消息归给钱买消息,他不可能会放松警惕解开风里刀的穴道,总之风里刀就是那砧板上的肉,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顾少棠也在客栈里?”雨化田暗暗思索着。
“你到底是谁?”风里刀终于有所警惕了。看在银票的份上,风里刀的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随着雨化田问得越来越多关于自己的问题,他就越觉得自己处境很不妙。
“这你没必要知道。”雨化田往风里刀怀里塞银票的动作就好像是在用钱买断他那条命一样。
自知失算的风里刀不再开口,把嘴巴闭得比蚌壳还严,可雨化田是谁,先是金银利诱后是旁击侧敲,见他沉默反抗,忍耐了一个时辰的雨化田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嘲讽目光看着他,要知道他想动他的皮肉很久了。想想自己自从当上这西厂督主之后耐心就越来越少了,今天竟然在他身上浪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现在风里刀负隅顽抗更好,他会选择比智取更省时间的严刑逼供。
一个时辰的套话,一个时辰的严刑逼供,等到二档头从后面赶了上来,心情稍稍好转些的雨化田将手里的风里刀丢给了二档头。
“继续问他话,隔两个时辰飞鸽传书与我。”雨化田拿帕子擦擦手然后翻身上马。
“督主,他---”二档头看到风里刀的脸也禁不住惊诧,特别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让没少给人动过刑的二档头不由自主地冒了一身冷汗。
“有何问题?”居高临下的睥睨。若不是因为风里刀还有用,雨化田早杀了他。只能说风里刀的运气还是有点儿的,若是二档头没有及时赶上来,急着要去龙门客栈那儿的雨化田只怕会一掌拍碎他的天灵盖。
“属下随后就到。”因为风里刀而被迫再次拖下行程的二档头看地上那风里刀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暂时留着他的性命。”
浑身疼痛不堪的风里刀只感觉到眼前一黑就再也看不到雨化田远去的背影了。
顾少棠……少棠……危险……
……
若是能咬舌自尽,风里刀恐怕已经咬了。
眼前这个面容凶煞的男人行刑逼供的手段丝毫不比雨化田的弱,而他偏偏还晕不了。视野里黑了白白了黑,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里就只剩下死掉解脱的念头。
“窝里反么?雨化田你也有今天。”
风里刀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疼得产生了错觉,只听一声嘲讽的冷哼,被喷了一身血的他浑身上下像是沐浴在滚烫的热水般,虽然刺痛但是舒畅。
“督公?”
“带上他,留着他的性命,咱家还有用。”
又是还有用,呵呵,若是无用,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了吧。